他看清了,那是一幅简笔画,是被云朵簇拥的一弯月亮。
很多年以前,是不是也有一位小姑娘,曾笑盈盈画了同样的云与月。
她说:阿肆,只要这里的寒冰不化,我们就会永远相爱。
我们一定会永远相爱。
往事哽上心头,他艰难地喘息一声,支撑着想要起身。
“月月。”
姜玄月顿了一顿,她很自然地抹去刚画的痕迹,转而单手揽着他的腰,扶他坐稳。
“醒了?”她缓声道,“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是差点醒不过来了。”齐云肆,“但想到可能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我还是决定再陪你走一段——你还好么?”
“挺好的,上场游戏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她问他,“你又梦见什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
她伸出手去,替他拭净了眼角未干的一丝水迹:“如果没做噩梦,应该不至于昏迷的时候也在掉眼泪。”
齐云肆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这些年我看你的笑话还少吗?你现在倒是介意了。”
“我没介意,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