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被双色羽织盖住,低马尾的青年无表情的经过他们。可没过多久,耳边又传来了另一对人士的谈话。
“这可怎么办啊,说来明日要去见教主的…行程不会受到影响吧。”
扎着妇人发髻的中年女性担忧着,向另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性倾诉着,“听说整间屋子全是水,都蔓到一里开外的河尚村了。”
“反了吧,不会是河尚村那条河涨水,淹到了教会才是。”另一个女性接过话茬子。
倾诉的女性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女儿当时就在场——亲眼看见的呢!她湿漉漉的跑回家,把我都吓了一跳。”
“……”
水淹极乐教发生没多久,镇子的大街小巷就已经传遍了。
这极度可疑的情况,令义勇停下了脚步。
无缘无故冒出大量的水……
水柱雾蓝色的眸子中显现出沉思。
只听民众的描述,情报实在是太少,必须要实地考察一番才行。
如是想着,富冈义勇转过了身子,想要向刚才“提供情报”的群众询问教会建筑在何方。
小镇上的人并不多,且现在是白天,大多数年轻人都在工作,只有顾家的妇人们会嚼着舌根在街上走动着。
独自一人的年轻男人,实在是少见。
如果那个男子衣着“奇葩”——比如穿着拼接而成的羽织,就更是显眼了。
因此当锖兔洒了一屋子的水离开教会后,在小镇居民的房屋顶部前行时,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自己暌违的朋友。
或许真的是被高专的前辈们带坏了。
原本性格爽朗的少年,在见到朋友的第一反应是——从背后突然拍肩、吓吓他吧!
锖兔越想越觉得可行,本来“死而复活”这么无厘头的事,要是再板着脸严肃的相认,也太难受了。
应该快快乐乐的“好久不见啊义勇”“跟你说:我死了,又活了”“好笑吧哈哈哈”这样相认啊!
肉色头发的青年连未来都在脑海中预演好了,他收敛灵压和气息,将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一个瞬步来到义勇身后,笑嘻嘻的伸出爪子,打算往好友左肩上一拍——
也就在这时,义勇完成了自己的头脑风暴,打算去向路人询问教会的所在地,他以左脚为中心,转过了半个身子——
“啪——”
非常清脆的巴掌声。
锖兔的手掌,直接拍到了义勇的脸上。
“啊。”手掌上传来的不是意象之中的布料的触犯,而是好友的…脸。
拍人还能出岔子,锖兔愣了两下,硬是忘记挪开手掌。
而作为“受害人”,被直接糊个满脸的义勇眨了两下眼,睫羽划过锖兔的手指,让锖兔顿时感到痒丝丝的。
“义勇,你……”愣到第三下,肉色头发的青年终于缓过神来,开口叫了好友的名字。
却不想这个名字却是水库大坝的开关,一声呼唤,直接让那双雾蓝色的眸子盈满了水汽,几乎要落下了泪来。
再次强调一遍,和青年同级的两位特级咒术师,多多少少影响到了锖兔的脑回路。
兼职特级咒术师的锖兔抽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不是太用力了…
居然把义勇打哭了?
五条前辈就经常把歌姬前辈和伊地知欺负哭啊。
糟了。
他不会变成五条前辈那种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