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拘突的反应判断:那边的时间,应该过去四五六七八个月了”
肉色头发的青年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现代装的衣服,顿时有着恍然。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而那边,居然才过了......呃,浦原先生的时间,真是太不准确了啊。
不知道义勇在鬼杀队待得怎么样,还有,炭治郎有没有通过鳞泷先生的考核?
缘一穿着浦原友情提供的、完全隔绝灵力的义骸,这才放心的站在了严胜的身边。
零式还是在笛子玩偶里,趴在严胜的肩膀上。
“具体过去了多久,到了那边自然就知道了。”严胜的记性不赖,当时的年代和日期,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已经完全成长为大人的锖兔颈部一折,朝严胜看了过来。
对方腰带上那把黛紫色刀柄的斩魄刀,不见了。
且站得这么近,他却感知不到一丝一毫严胜先生的灵压。
看来确实如浦原先生说的那样,严胜先生死神的力量消失了......
锖兔是最清楚自己的世界有多危险的,毕竟...他生前就是死在鬼的手里。
没有力量的严胜先生,很容易被鬼......
锖兔不敢继续想下去。
“严胜先生。”青年开口,黑色的高专.制服背后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他的斩魄刀。
“一直以来,非常感谢您的关照。但是这是我自己的......”
“好的,那我们走吧。”没有等锖兔说完,严胜直接对着浦原道:“许久没有去哪里了,很期待这次的旅行。”
刚来就有事情可以做,严胜久违的有些跃跃欲试。
在瀞灵廷被迫养病,他觉得自己已经要被养成废人了。
被打断话语的锖兔没有不悦,只是青年脸上直白的写上了「讶异」二字。
严胜先生...说了“旅行”这两个字吧?
而且,现在的严胜先生...嗯,是不是有点......
虽然站姿一如既往的笔直,可对方的脑袋,似乎比平时稍稍后仰了一点。
整个人周身的气场也是...看起来活泼过头了。
锖兔处于无语加困惑状态中。
“......”
发生什么事了?
“咳...嗯。”缘一的耳尖还红红的,但有着花札耳饰的遮掩,倒没有谁注意到他的窘迫。“昨日是冬狮郎升职的宴席,兄长大人...和京乐队长他们,聊了几句。”
同时也是缘一的离职宴。
今日早上,兄长大人还嫌麻烦不肯穿羽织,还是出门后,缘一在零式的示意下,把自己身上的丹红羽织披到了严胜身上。
“京乐桑啊”那可是个酒鬼。和京乐队长的聊天,就是喝酒啊。
浦原发出了了然的喟叹,瞥了眼表面正经小动作多多的好友,把扇子一拍,确信道:“严胜桑,还醉着啊。”
以前他们加上夜一经常一起溜出去喝酒,虽然近些年克制了许多,只是在节假日小酌一杯,但以前不醉不归的时候可太多了,浦原还是非常清楚严胜的酒品的。
不算差,也...不算好就是了。
不过几次下来,他和夜一已经掌握好打发严胜桑醉酒的规律了。
现在的严胜桑没了灵力,抵抗力差了点。所以昨晚喝多了酒后,到第二天都没有清醒过来。
“昨日确有酒席,但今只是稍稍头晕,未在醉意中。”
浦原:“......”这就是醉了啊。
一手抚上帽檐,另一只手拄着拐杖,浦原对着缘一和锖兔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所以现在出发吗?”
“浦原先生!”虽然经过一夜,换了新衣物的严胜身上未有酒气,但从缘一先生和浦原先生二人的对话来看,锖兔不难猜出严胜先生此时正在醉酒中这个事实。
这个状态的话,怎么看都不适合旅...不适合去往自己的世界吧!
“nonono!”
杂货店店主竖起一根手指,若有所觉的瞥了闭口不言的某个弟弟一眼,“这个时候的严胜桑,超好说话的。”
简单点说就是口风松了,平常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会像倒豆子一样的全部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