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是先到达了炭治郎的家,再随着脚印去追踪炭治郎的。
家里的尸体他自然是看到了。
一击毙命的致命伤......没有啃咬的痕迹。
鬼一般是为了进食而杀人,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的,富冈义勇至今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鬼。
或许......该向主公报告一声。
鎹鸦在给鳞泷左近次送信回来之后,富冈义勇又写了一封信,派鎹鸦前往鬼杀队的总部。
而他自己,则前往了狭雾山。
早年吃尽苦头的陷阱,对现在的富冈义勇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高度越高,山中的空气便越稀薄,可这对全集中呼吸的水柱来说,依旧是不值一提。
狭雾山顶有一块巨石,义勇和锖兔经常在这里练习。
曾经。
巨石后的山林之间,被鳞泷左近次扫出了一片空地,中间立了一块石碑。
石碑之后、树木之间,挂起了一道红黄相间的长绳,上面串了十三个消灾狐面具。
现任水柱屹立在风雪之间,嘴唇动了动,最终开口:“......我来看你了,锖兔。”
而一个肉色头发的少年,脸上戴着划过伤痕的狐面,出现在石碑旁。
锖兔没有摘下面具,不过垂在身下的手却有些颤抖。
“啊......怎么又来了!”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杀点鬼啊!”
看不见锖兔魂魄的义勇继续絮絮叨叨,比他在鬼杀队说的话多多了。
“我......成为了柱。”
少年抱胸,略满意的颔首,“嗯,做的不错呢,义勇。”
成为柱,继承鳞泷先生的衣钵,这是极好的。
“但我并不是名副其实的柱,如果锖兔还在的话,肯定会做得比我更好。”
“我时常在想......”
——如果在藤袭山,死去的是他,该多好。
锖兔握紧了拳头,举起来,最后又想通了什么,泄气般的放下了它。
“真的,我好想打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作为男人!早该走出了了吧!!”
“哈......如果锖兔在的话,肯定又想打我了吧。”富冈义勇雾蓝色的眼眸透露出一股颓靡,后来的话语比起诉说更像自言自语,“但我......更希望......你能真的再打我一顿。”
几个瞬步就到达狭雾山的严胜:“......”
冷风卷携着雪花飘过,落在男子扎起的高马尾上,紫色的衣襟被吹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形。
看到男子身影的锖兔停止了接话,面具下的眼睛盯紧了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
严胜是在富冈义勇的后面现身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水柱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有些乱序的话。
严胜小幅度的歪了歪脑袋。
——原来这个人是看不见的啊。
这样一问一答,亏他以为这个人能看见魂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