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说话,但从他俩被家里发现后,她本能地信赖宋书玉,他能把她爹都说服了,他也是很厉害的。
王淑兰想了片刻,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香丫儿上下学……”
“婶子,这个不要紧的,我们院里那个都是晚上家里人骑自行车去接的,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我和卫星可以轮流去,反正也不耽误事,主要还是方便小妹好好学习,考个好的学校。”
宋书玉看向鱼卫星,接着道:“而且我听说学徒工宿舍地方也不大,洗澡什么的都不方便,我那房子虽然旧了点,但屋子宽敞,卫星去了,我们两个一屋隔成两间,也比学徒工宿舍大些。”
鱼卫星早在宋书玉出院后,就和鱼香去过大院,那房子说是旧,却比他们纺织厂的职工房还要好,他们纺织厂的职工房又破又小,灶台都在外面,宋书玉那屋大不说,还有个小厨房,这工会的人和他们普通职工就是不一样。
哦,他还不是普通职工,他还住着六人间的学徒工宿舍呢。
当时宋书玉和他提了一嘴,鱼卫星没当真,今天再一听,立即蠢蠢欲动,见宋书玉望着自己,立即和他娘发誓,他住过去去每天都去接小妹,风雨无阻。
鱼国平去公社开会去了,王淑兰等他晚上回来,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定了下来,同意让两个孩子搬过去,她每个礼拜坐公社去城里送货的车过去两天。
不过,鱼国平还说了,每个月都给宋书玉一点租金,他不能推掉,一码归一码,在他没和鱼香结婚前,这都得算上,以免队里的人嚼舌根,说他们家欺负他,他姑那边也有个交代。
这事一定下来,王淑兰上下工也不避嫌了,走宋家地头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就喊宋书玉去家里吃饭。
这两个月来,宋书玉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走起路来,不认真看,和常人无异,回到村里时,把队里的人稀奇的不行,一个个听说他做了手术,有大咧咧问手术费的,也有含蓄问他哪来那么多的钱的。
宋书玉一律回在厂里干活,攒的工钱,又问他姑借了点。
这狗娃不过去城里几个月就攒了这么多工钱,这一个月得赚多少啊,队里的人心里估摸了一番,看着他的目光登时不一样了,甚至有人当场就要给他介绍对象。
宋书玉当时回有对象了,大家伙还不信,等到后面见队长媳妇一连两天把人叫回家吃饭,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
“哦,这个啊,狗娃和咱家香丫儿处着呢,什么时候的事?就这阵子,狗娃这孩子自己来家里说的,哪有的事,可别乱说,是跟我和国平说过之后,两孩子才处上的,狗娃这孩子实诚,说一直喜欢咱家香丫儿,之前不敢说,这不腿好了之后才敢来跟我们提的吗,那肯定是要一直处的,等香丫儿高考后就定下来。”
村里当家的媳妇都围在旁边,七嘴八舌道:“那咱们就等着喝酒了啊。”
“香丫儿到时考上大学,那就是双喜临门啊。”
也有人酸不拉几:“听说狗娃现在在城里有工作有房子,人长得俊不说,现在腿也好了,就是找那城里姑娘也是能的,我说嫂子,你们可真是走运了。”
王淑兰斜了那人一眼,撇嘴:“呦,这话说的,还真不是嫂子吹牛,像我家香丫儿这样标致的大学生,你满县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城里书记家的儿子我家香丫儿都看不上的,我和国平还就是看上狗娃这憨厚的性子了,心眼不花,不像某些小伙子,结了婚还总往那寡妇屋里钻,这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吗,真要遇上这种的,这闺女就算在家里养到老,也不能给嫁啊。”
这话正戳那人心肺管上,满大队谁不知道他儿子前几年钻旁边村子寡妇屋被人家叔伯逮住,差点被打死的事。
那人气的脸色铁青,“王淑兰……”
王淑兰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呦呦,我这嘴一时没把门的,花嫂子你别见怪,我就是看不得某些人说咱家香丫儿不好,你可千万别见怪,气着了就不好了,咱家香丫儿考上大学还要请你喝酒呢。”
说完,王淑兰冷冷哼了声,转身回家,旁人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加坚定要让香丫儿住到宋书玉那儿去,她非得把她闺女养的好好的,到时候考上大学气死这些眼红的。
还有狗娃,这孩子,王淑兰是越看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