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鱼香轻轻哼了声，扬着小脑袋走回位子上。

轻快的步伐里透着股呼之欲出的自信和得意。

“……”

齐田田和后座的女生大眼瞪小眼。

“真的假的啊，鱼香做完了，于檬还没有出来。”

“全部做完又不代表她一定能考过于檬。”

“也是。”

小人鱼和人类炫耀完，掏出手机，准备给臭臭的宋书玉发个消息，报告自己早上不小心揍了纪如星的事。

他应该不会生气吧？小人鱼迟疑。

不会吧不会吧。

又不是她主动惹事的！

“……”应该不算是主动吧。

想到他可能发怒的样子，鱼香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有些心虚，勉强打了几个字后，突然想起来他可能还在睡觉！

是呀！

小人鱼如释重负，抿着嘴，乐滋滋笑了。

他还在睡觉，那她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

她可是很乖的，知道不能吵着他。

过了一会，鱼香吃完牛肉干，舔着手指头的时候，于檬进来了，朝她看一眼，红着眼趴在桌子上，好像被她欺负了一样。

可爱的小人鱼怎么会欺负人类呢？

鱼香抱紧手里空空的牛肉罐头，有种想把头塞进去，舔一圈的冲动。

一直偷偷看着她的于檬：“……”

又过了一会，午休结束，陈建刚站在教室门口喊了她一声。

鱼香放下手里新开的罐头，乖乖地走了出去。

“老师，什么事？”

“你跟我过来一下。”

鱼香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走到办公室门口。

陈建刚问：“你之前接触过数学竞赛？”

卷子是他出的，两人都在他面前做的题，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也因此她那近乎满分的卷子更让他惊讶。

鱼香点点头：“之前接触过一点点。”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她刚转学的时候考了不及格，虽然之后一次比一次考的好，但竞赛终归与普通的数学考试不一样，她还能考的那么好，自然令人意外。

可她又不能告诉他，自己活了近千年。

几百年前，自己的爱人还是那个时代的高考状元，自己也是学习过的，只是很讨厌

数学罢了。

那个时候的宋书玉还是很疼她的，她哭一哭闹一闹，他也就随她了。

哪像现在这个，鱼香叹了口气。

真烦心。

这还只是第一个呢。

以后那么多个宋书玉，会累死鱼的。

闻言，陈建刚果然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而很快他又换了副表情，严厉地质问她：“你昨天为什么没说！”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做，于檬同学会有多难堪吗！”

鱼香歪了歪脑袋，这些人类真奇怪，他们自己不在意给别人难堪，到了自己头上，却又会怪别人了。

鱼都懂的道理，他们却不懂。

“可是，不是老师你让我把名额让给她的吗？而且——”

“有人背地里说我占了她的名额，那我们当然是要公平地比一比啊，我又不是傻子！”

“……”

“还有，老师，你这样说话是不对的，你现在怎么能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