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人干脆不说话。
果然,萧炎说够了就闭上了嘴,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来——他很恶劣地将男人的器官前面再一次弄出了透明的液体,还用他握枪弄得起了一层薄薄的茧的手心狠狠地摩擦那前端逐渐充血的部位,组后,萧炎用极其缓慢、很折磨人的方式,将自己掌心被蹭上的那些东西全部抹在了萧末自己的柱身上面。
“老爸,你要保镖,我来当啊,”萧炎露出了一个笑脸,目光闪烁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忽然觉得男人这个提议简直棒到了极点似的,“免费的,而且保证尽心尽力把你武装到牙齿,你开会我就站在你旁边,你上厕所我就替你扶着老二,你洗澡我帮你擦身,你睡觉我就睡你旁——”
“我要保镖,就是用来防你的。”萧末无情地说。
萧炎停顿了下,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他勾起男人的下巴亲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学着他哥之前的动作直接将男人的裤子拽了下来——萧末闷哼了一声,冷不丁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双腿直接接触到了冰凉的金属桌面,他被冻的抖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却在这个时候直接被靠在他身上的萧炎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审讯室桌子后面的那张椅子上——
萧炎自己绕道了他的身后,让男人靠着自己,自己则伸手,以缓慢的方式,一点点地将男人的衬衫连带着里面的背心一块儿拉起来,折叠好,固定在男人胸口偏上的位置——衣服的边缘刚刚好碰到男人胸前的乳尖,以奇怪的方式让他们暴露了出来。
墙角的监视器已经关闭了——但是那玩意黑洞洞地放在那里,却还是让萧末产生了一种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被人偷窥的羞耻感……他想阻止萧炎这样做,但是对方却先一步地从后面用俩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乳尖——萧炎满意地听着男人懒洋洋地闷哼了一声,然后把玩着手中逐渐重新挺立起的凸起部位——拉扯,揉捏,并且一边做着这些可恶的动作,他抬起头,看见时不时从窗外走过的大概是同事的身影,停顿了下后,他稍稍抬高了声音,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姓名?”
萧末愣了愣。
萧炎冲着恍惚的地方扬了扬下巴,萧末顺着看,果不其然看见一个身影停在外面——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虽然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但是萧末也不能排除儿子带他来的这一间是不怎么合格的隔间,所以他顿了顿后,十分配合地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萧末,而是元贞。
萧末话语一落,就感觉到捏在自己胸前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男人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阿SIR,你这样搞,会让我觉得自己在被屈打成招。”
“你自己找的,”萧炎冷笑一声,“我记得这个名字,那年我和萧衍十一岁的时候,你带着我们跑到香港要死不活地站在那墓碑之前就差痛哭流涕,坟墓里躺着的那个人,好像就叫‘元贞’——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至于死了那么多年还不肯放过人家?”
“我以前跟他关系很亲密。”
“他已经死了很多年。”
“不代表我可以忘记。”
“你需要筛选一些适当的记忆暴露在你的脑海里,萧末。”萧炎平静地说,“人死了,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论你再如何缅怀,他都不会再出现,无论你是不是刻意地模仿着他的生活轨迹,想要回到以前他存在的那个时间,但是事实就是,他已经不存在了,而你也拥有自己的生活。”
“……”
萧炎的一系列化让萧末产生了一瞬间的愕然,他艰难地回过头,对视上了儿子那双琥珀色的瞳眸——萧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看上去并不是吃醋,他只是很认真地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并且话语之中,甚至听上去很有深意,就好像是在告诫着萧末什么东西……
又或者压根就是男人自己想得太多。
萧末沉默了下,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脸上看上去怎么样,他只知道,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萧炎的整只手都覆盖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弯下腰,薄唇贴在男人的耳边,忽然之间,薄唇轻启,发出了“呯呯”这样的拟声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耳朵,有些瘙痒。
“呯呯,呯呯——”萧炎一边轻轻用掌心揉着男人的胸口,一边懒洋洋地模拟着他的心跳,“萧末,你听听,你的心跳很快——一般来说,这是心虚的表现。”
萧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自己这叫不叫心虚——只不过,当亲密的人堂而皇之地提起他与“元贞”这个名字或者这个人的时候,男人总是会下意识地觉得紧张……
就好像,他的重生,完完全全就是偷了本来应该属于真正的萧末的人生。
他的财富。
他的权利。
他的家人。
以及……
他的儿子们,对他的感情。
这些看上去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一切事物,都被他这个名叫“元贞”的陌生人偷走了。
做贼心虚?
也算吧。
毕竟在十一年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现在这个模样的。
男人陷入了沉思,却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被微微挑起,他眨了眨眼,不其然地对视上了小儿子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当年,如同肉团子一般可爱又招人恨的孩子长大了,如今他身穿笔挺的警官制服站在这里,高大英俊,那高挺的鼻梁和有些性感的薄唇虽然更加刚毅阳性一些,但是仔细看,压根不难看出这样完美的五官遗传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