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也不说话,只是单纯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能感觉到萧炎贴着自己的下身有了。
但是这一次,少年却只是贴着他,一动未动地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如果不是那热度贴着男人的大腿变得越来越灼热,他甚至会怀疑萧炎是不是就这么晕了过去。
良久。
他才听见萧炎沉闷的声音在他的颈脖处响起——
“今天去体检,其实很顺利,不出意外就能进了。”
“恩?恩,”萧末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只是抬起手仿佛安抚似的蹭了蹭儿子的腰间,“那很好。”
男人的手在蹭过之后就轻轻地搭在了那里没有挪开——仿佛是感觉到了男人的动作,少年仿佛在更加努力地想要贴近他似的将他压得更紧了些,他的脸埋在萧末看不见的地方,萧末没办法看见他的表情,但是当萧炎说话的时候,男人却前所未有地确定他的儿子很认真。
“我不会让你丢脸。”萧炎闷闷地说,“哪怕是在政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都好,只要我愿意,我就不会让你丢脸。”
萧末没说话。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之前那么反对萧炎进入政界——此时此刻再说教就真的显得没意思了,有那么一刻,男人忽然想要让自己相信儿子一回。
男人承认这是因为他有点感动使然。
他就是这么容易被简单地打动的人——对于他这两个捡来似的便宜儿子,他向来都是这样。
男人从来不会要求他的儿子们为他做什么,而且他们从来没有跟他承诺过什么。
而此时此刻。
萧末怎么也没想到,萧炎居然是第一个主动做出像样承诺的那一个。
男人想说些什么,然而此时,他却觉得自己被萧炎抱得更紧了些,那力道仿佛就像是想要将他活生生地就这样蹂进他的身体里和他合为一体似的,男人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变得没有那么顺利——男人伸出手扯下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帕,这一次萧炎没有阻止他。
他低下头,却不期然地对视上了熟悉的琥珀色瞳眸,在这平日充满了骄傲与暴戾的瞳眸之中,男人觉得自己在某一瞬间居然看见了挣扎和迟疑。
萧末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少年的眼角发红,但是萧末忽然觉得那大概并不完全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他看着他,就像是一只被困扰和无力缠绕着的暴躁的年轻雄狮……
而下一秒,萧炎那如同暴雨袭击一般疯狂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带着疯狂、绝决,他吞噬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吮吻着他的舌尖,任由彼此不稳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彼此的面颊之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下颚滑落在衬衫的衣领之上发出仿佛震耳欲聋般轻微“啪嗒”地一声声响……
仿佛没有明天。
直到萧末真的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尝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他放在儿子腰间的手动了动,对方这才缓缓地放开他,仿佛是故意地一般,当萧炎被自己牙齿轻轻咬在齿间的舌尖时,他的动作很慢,甚至还假装漫不经心地用自己的舌尖碰了碰它的……
“萧炎。”
“恩?”
“我们是父子。”
“恩。”
萧末睫毛轻轻颤了颤。
正想说些什么。
却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少年依靠在他的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