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扬州第一花楼,听闻这儿有一对姐妹花,姐姐擅舞,妹妹擅乐,互相印衬,甚是厉害呢。”高彩说着,挥挥手叫后头的侍卫头子先进去打招呼,“或者灿灿少爷想看看群舞,想来也是能凑齐人的。”

毕竟这花楼光是占地面积就五进宅院,每进屋子三层楼,除了最前头的那个大厅,后头熙熙攘攘都住着姑娘。有名头的能自己住一间,剩下的或是两人一间,甚至三五人也有可能,反正待客的时候总有特殊的房间准备着。

灿灿觉得还没进去就选了似乎也不大对,他摇摇头,“先不急,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吧。”他也没见过什么歌舞表演,好奇得很。

广禄见他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带着他往里走。“那就先看看,高彩,不用清场,叫人清出来几间屋子就好了。”至于几间,就看他的安排,只要不打扰到他们就行了。

倒不是包不起这楼,只是这样的话就看不到热闹了,想来灿灿也不乐意的。广禄已经将他的性子摸得透彻,自然也知道怎么安排才是最好。他带着灿灿往里走,汀汀无所谓地跟在后头,垂着头,似乎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这地方若是叫他选,是绝对不会来的。要知道这地方呆久了可是会影响修炼的,晦气太多,污浊的气息是天材地宝最不喜的东西。当然了,对人也不好,会随着停留的时间增加而侵蚀人体,从而影响体质。

当然了,很多富贵人家本身就有一定的抵抗力,气运强一些的甚至不受影响,所以大致上来说是无碍。

“先让人都出来瞧瞧,吩咐下去,若能讨得灿灿的欢心,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广禄说罢,在灿灿的小圆脸上刮了刮,“只怕这大多数的姑娘学的是如何讨男人的欢心,不大会讨好你这个小娃娃就是了。”

他也不管后头跟着的老鸨脸都黑了,径直跟灿灿调笑。

后头的老鸨听着广禄将他拿来调笑,也不生气,苦着脸弓着腰请罪,“哎呦,您可是我们醉仙楼的贵客,提什么要求都行,我这就去叫人准备着,楼里养着几个唱戏的孩子,一定让小少爷满意!”说罢,叫后头随行的小丫头出去喊人。

管着这家花楼十几年的老鸨早就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光是刚刚来打头阵清场子的侍卫就知道要来的不是简单的人物,眼下见了这奇葩的组合,更是胆战心惊,尤其是灿灿和汀汀,一个懵懂一个冷漠,而作为领头人的广禄又是这么个态度……

刚还觉得能挣大钱捞个大便宜的她,心里头悔极了。要是知道来的贵客品味如此特殊,她就不该叫楼里头的姐妹们都精心打扮,那脂粉味儿怕是不讨人喜欢。

要知道他们醉仙楼最出名的就是舞,尤其是那些姑娘们的水蛇腰,简直能晃到男人的心尖尖上头。

可若是对着俩孩子跳这种舞绝对没办法发挥优势,只怕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徒劳无功罢了。

想到前些时候才重金买回来的小戏子,只盼着这几个人能得贵人欢心。老鸨愁绪满怀,带着人往外走,准备去叫人过来,顺带嘱咐几句,省得那几个不懂事的犯了忌讳。

等人下去了之后,去厨房逛了一圈后,领了点心过来的高彩赶忙伺候灿灿。他知道灿灿的口味,都试过了以后才敢往他面前送,一边还很是谄媚的说道:“灿少爷,您试试这个,味道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