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玄,正是冬凉时分,大雪纷飞,云玄街上已是白雪覆盖。
一路形似商队的人马行驶进城门,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黑色头纱,骑着白色骏马的身影,看不清男女。
她伸出右手,停下商队的脚步,下了骏马走到身后马车前,拱手:“阁主,到云玄京城了”原是一位女子。
马车内,看不清面容,只听他低声应道“嗯”。
这边,汐言一袭白青色长裳,外披着白色鹤氅御寒。(鹤氅:在古时,有外衣,斗篷的意思)
惊月跟在身后,同样是浅青色长裙,外披鹤氅;汐言一向待她如家人,对她是极好。
两人脚步极速的向前走着。
“公主,这般天寒地冻,为何不让宫人驾车前去?”惊月不懂。
汐言勾唇,意味深长:“若是他们驾车,岂不是失了这下雪的乐趣?”
停下脚步,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心,融化。
一阵曲乐传来,汐言闻声望去;不远处搭着一个高台,随着乐曲响起,台下希希散散的人越聚越多。
一位红衣女子,在高台上起舞,异域风情,脚步轻盈;她戴着面纱,雪落风大,她却穿着薄薄的异域服饰。
不知是下雪地滑还是冷风吹的太大,她竟摔倒在了台上,汐言微张唇,呼出热气。
一位面容像中年的男子气势冲冲的走上高台,向台下众人陪着笑;似是台下人指指点点,见有的人转身离开,那位男子怒极,挥起手上的藤鞭就打在了地上女子的身上:“让你跳个舞跳成这样!你有什么用!我打死你!”
汐言瞳孔骤变,大喊道:“住手!”
那位男子顿住手中的鞭子,望向台下的汐言。嘴边骂骂咧咧:“哪家的野丫头,竟多管爷的闲事!”
汐言一步步走上高台,一把握住他又要抽下的鞭子:“我让你住手,没听到吗?!”手抖了抖,这力道还真够大的。
“哪来的蛮狠丫头……”看到她衣着,布料上乘,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话语便转:“这位小姐,在下教训下人,让您见笑了,只是,这是家事,小姐怕是多管闲事了吧”
汐言冷笑一声,用力一抽,将藤鞭抽离了男子的手,握在了自己手中,转了个方向,挥了鞭子,抽在那男子的身上,疼的他直跳脚。
“疼?原来你也会知道疼啊?本小姐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扔下鞭子,汐言轻握了握手,上前扶起那位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