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点头,和毛遂对视一眼很快就缩回了帐篷。
后者又在帐帘后看了一会,确定没人才说道:“瞧见没。一直有人盯着。”
“没人盯着才奇怪。”
王海这时走到炉子跟前,打水洗了把脸:“既来之则安之,要知道咱们是来买马的,他们求着我们还来不及,还能对我们不利?昨天我可是看到了,别看给我们准备的食物并不差,但这部族的人连白天都精神不振,即便有入冬的原因,可正常来说也不该如此。”
毛遂点头:“此乃缺盐所致。”
“走,去瞧瞧草原人早上都吃什么。”
两人一齐走出帐篷,来到苻弘的大帐。
入眼,就是满满一桌各种肉和各种饼。
丰盛到过了头。
也正是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让两人笃定氐族已经快山穷水尽了。
和前一晚一样,用餐的时候双方都没多说什么,一直等王海放下餐刀,苻弘才开口:“两位都知道,自从我氐族失了最后一块族地,迫不得已就干起了贩马的生意,可近20年我们入不敷出,手里头除了有些好马,别的也不剩什么。如今邯郸有人想要买马,我们自然是要卖,只是这价钱”
王海闻言,脸上笑开了花:“单于放心,我们家主愿意和您永世交好,这次特地让我带来了两箱黄金和一箱珠宝,还有十箱茶叶。这些都只是定金,只要把战马安然带回,我们家主自会与您当面结清。”
“邯郸赵氏的千年声誉,我是信的过的。”苻弘也是一副笑脸,看不出有任何别样心思。
因为昨晚已经做了决定,此时演戏反而更自然。
但很快苻弘表情一转,又慎重道:“此去冀州不下数千里,二位贵客又如何保证路上安全?”
“这,”
王海表情一滞,这个问题对方可不该问的。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旁毛遂哈哈一笑:“非我等不信单于,实是我家家主的幽州暗棋,不联络我等也不知晓有何神通。还请单于放心,我二人不至于拿自己身家性命说笑,不如今日先带我们看看族中战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