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这会喝高兴了,也没觉得两人对话有什么问题,当即拍桌子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这次回去就劝翟让与黑山军结盟,派使臣来签订盟书。”
“一纸盟约,我不是很看重。”
李易笑呵呵摇头,随后道:“你也知道我与雍州秦公是如何结盟的,无盟书、无契约,但只要我与他二人本心遵从,这盟约就算定下了。话还是那句老话,若真要背盟,岂会把一纸书信放在眼底。”
“信义之辈,正当如此。”单雄信眼中愈发透亮,当初在栎阳,他虽然被囚禁在屋子里,但有些事还是听说了的。
口头成盟,单雄信当时都觉得惊奇。
可从他这段时间在太行山所见所闻,秦公还是挺看重这位盟友的,因为光他知道的,上庸那边就往太行运了好几船军械,其中以硬弓居多。
不然的话,山上的工坊铸剑台哪能全力铸造近战兵械。
李易用一番话术,不对,是诚意打动了单雄信,也没忘记送上实际利益:“我听闻如今南阳一带正闹时疫,并且正向周遭郡县侵袭,而巨鹿决堤后势必也会影响大河水势。单三哥这次回去务必探查清楚瓦岗周遭的灾患,天灾人祸非人力能抵挡,我们只能小心提防。”
“另外,大灾当前,我华夏儿郎中定有有道名医行走四方赈济治病,单三哥也可多加留意,若能帮扶一二,未来益处多多,若是缺了什么药草,大可派人来信,我这山里别的不多,各类草药遍地皆是。”
在华夏,越是兵祸之年越容易看到游医行走四方。
春秋战国时有扁鹊一脉,汉末时张仲景、华佗、董奉等名医更是接连冒头,隋末时期的孙思邈就不用说了,李时珍弃儒学医时看上去中原太平,但‘南倭北虏’的困扰麻烦在大明可谓愈演愈烈。
李易很清楚,文明世界很好的继承了这种‘华夏特色’。
虽然第一次活动来的比前世早,但该出现的一定会出现。
这也就是他刚刚坐上大首领的位置,短时间不方便离开,不然的话他肯定是要外出一趟的。
哪怕碰不到名医,做几个价值不菲的行医副本也是不错。
“大首领所言,单某定当铭记。”
单雄信再度与李易干了一杯,随后吐出口浊气:“我心底确实放不下瓦岗弟兄,这就告辞了。”
李易颔首:“我已安排好车马,将军下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