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不知她为何要提花满楼,但还是据实相告:“……知道。”说完又有些浅浅的酸意在胸腔蔓延。
“好罢、我没有别的问题啦。”出乎意料的,她就这样简单地放过了他,简直没头没尾的。
就是不知为何,胃口又好了很多。咀嚼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笑明眸间俱是满足之感。
当花满楼握着栗子的缰绳返回时,铁姑娘已经扫荡了大半桌吃食,撑得悄悄揉小腹。
他自然是瞧不见这样姑娘家这般娇憨的小动作,另一个瞧得见的也只当做没瞧见,只暗暗责怪自己一时不慎害心上人贪食难受。
小棕马这两天被花家的仆人照顾得极好,全身毛发油光水滑,新上的马蹄铁也是锃亮,踩在实地上踢踢踏踏地,乖顺地被花满楼牵着走过来。
然后等那双棕黄色的大眼睛瞅到自己的主人,真是拉都拉不住地撒开蹄子就要跑进去。花满楼一时不察,险些被它带跑。
栗子勉强在门槛外头站定后,轻轻嘶鸣了一声。
心兰伸出手,亲昵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明明是马,你这脾气怎么像狗一样呀,嗯?刚刚看花公子牵着你,还当你终于学乖了……”
她凑在马耳边说了好几句幼稚的言语,又指了指花无缺:“喏,这位也是花公子,他呀有匹大白马,叫什么名字我是不知道……不过脾气特别好,长得也很是神骏,以后见面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花无缺低头轻笑。
心道:我的追云脾气烈着呢,不相熟的宫女根本近不了它的身,不过是对着你脾气好罢了。
栗子晃了晃头,不知听没听懂。
只是朝慢慢走近的移花宫少主打了个响鼻,黄澄澄的眼睛好奇地瞪着他瞧,瞧了一阵子没瞧出什么意思来,便继续拿头去蹭主人。
缰绳被迫脱手的花满楼叹了声气,好笑又无奈道:“铁姑娘,你的这匹小马实在很认生,即使是给它喂了好几次马草的小厮,要牵它出来时也是不肯的。”
铁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怪是由他亲自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