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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个字,分开哪个都看得懂, 合起来就看不太懂……竟是以未亡人的名义,给某花七公子立的碑?

不知道是陆小鸡因恶趣味而开的玩笑,还是花满楼吩咐下人筹备时出了差错, 做戏虽要做全套,也不至于把自己都搭上啊。

铁姑娘叹着气,伸手拿过一支白烛,用融化的蜡油小心地糊上去,将那古朴的“七”字给抹掉了。

做成了这件事后,她才拍拍手, 安心地拿了块叠在最上头的糕点, 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

这种作为贡品的糕点为了长久地保持好卖相,料子总放得很多,也不易变质,勉强可以填饱肚子,只是会觉得嘴里干巴巴的。

心兰吃了两块就想找水喝。

茶壶不大起眼,放在案台的一角,连个小茶杯都不见。不过江湖儿女风餐露宿都不算事, 铁姑娘预备捏着壶嘴隔空朝嘴里倒。

——顿了顿,大概是想到自己毕竟演的是个文静娟秀的小家碧玉,总算记得用飘逸的长袖掩住如此豪放的姿势。

谁料方一搁下这茶壶,瞧着像是神志逐渐变得昏沉,整个人竟摇摇欲坠起来。

白衣少女捂着脑袋,不得不撑在灵案边稳住单薄身形,乌黑的秀发垂落颊边,只隐隐露出一张绝美的侧颜,蹙着柳叶黛眉,显然正处于不大好受的境地。

雪上加霜的是,不远处一个阴恻恻的滑腻男声忽而响起:“小美人,这一天半夜,可教我好等哇!”

心兰一惊,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量偏瘦面目阴沉的男子正站在院子里。此刻已摘了面罩,邪笑着步步逼近!

同样是坏笑,刚才易容后面目平凡的小鱼儿笑起来,便不似他这般猥琐可憎。

她微微眯了眼睛,扶着身后的案台,冷静地出声询问道:“难道我这茶里不干净?你……你就是采花蜂!”

男子哈哈大笑:“呀,美人儿真是有眼光!不过可不止是茶水有问题,是那蜡烛芯加上茶水混合后的异香,名曰绮罗香……啧,管教贞洁烈女变荡丨妇!”

不知是不是早已过惯了见不得人的状态,明明神态张狂,他的笑声却压低着只觉狠辣:“可惜啊……这绝色的小美人儿,我却只能享受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