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说有赌注,他就变了。
在主人雷厉风行的掌控下,墨玉做的黑棋围追堵截,不过片刻就杀得羊脂白玉做的白棋溃不成军。
虽然花无缺从未拒绝过她耍赖悔棋的要求,不过除此之外决无半分相让的意思……心兰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想给他下套了——否则到底为什么非要赢她不可?
她身无长物,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用他的玩他的……除了人还是自己的,实在没什么可做他所求了。
但众所周知,移花宫少主是绝不可能要求她“以身相许”的呀。
不知道自己正被默默腹诽的花公子抿着唇,略沉吟片刻,道:“棋局已近尾声,此时重来未免有些遗憾……”
顿了顿,在她软兮兮的目光中不紧不慢道:“铁姑娘若觉得不尽兴,我们可以再手谈一局,依旧以方才所言为注,可好?”
心兰琢磨了一下,重重点头:“我觉得两局也不一定很尽兴,花公子如果无事,陪我多切磋几回吧?”
反正也不怕谪仙般的公子要求自己做什么不乐意的事情,一直下下去,总能磨着他让自己赢一回吧?
于是继续。
并顺理成章地接受一败涂地的惨淡结局。
铁姑娘拍着胸脯上方作大义凛然状,严肃道:“要我答应什么?花公子你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你!”然后发现自己发育良好的某处微微抖了抖。
……以前穿男装裹束胸时候,真没这尴尬的困扰。铁姑娘难得真的因为羞窘而低下了脑袋。
花公子默默移开了因她动作而无意望去的目光,状似并无所觉。
他垂着眸,自腰间解下了早已清洗干净的玉笛,双手捧着递了过去:“只盼……铁姑娘能收下此物,不再推辞。”
端方君子温润如玉,掌心捧着的也是玉质的横笛,正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