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咪咪笑得极是亲和,了然地宽慰道:“我明白的,你们这般才貌双全的一对璧人,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唉,可惜我那夫君,却是走得这样早……”
语气到最后,透着恰到好处的哀凄婉转。
心兰感动又同情地看着她,但还没触及演技巅峰。毕竟,之后才是重头戏。
“我听夫君说,姐姐因遇了歹人才跌落崖底……咳咳、兜兜转转的,却一直找不到出路?”她说着说着又咳嗽了一声,弱柳扶风般倚着身侧的白衣公子。
花无缺从方才起便游魂似地瞧着她,专注又认真,翩翩少年郎舒展的眉眼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柔和隽永。
他是初涉江湖,亦不晓儿女之情,却并非蠢笨木讷之人。震惊过后也明白,她定是故意在绿衫女子面前装个样子,却不知为何要如此……委实太突然了些。
倘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少女,这出戏他都是接不下去的。何况凭自己的武功,不论为了什么,应当也用不着这般迂回。
这样想着,本有太多话想说,最终却都化于嘴角那一丝浅笑中去了。
白衣少年轻轻拍了拍身侧姑娘的背部为她舒缓气息,温声道:“嗓子不舒服,说话便不要这样急。”
心兰娇嗔地瞥了他一眼:“夫君向来精于笔墨,却不善言辞,可别唐突了这位姐姐,还是由我来说罢了!”
花公子因了这个称呼又是呼吸一窒,然后真就抿唇不语了。铁姑娘满意地轻捏着他的手指摇了摇,附送一个眉眼弯弯的甜笑。
——哪里是这个缘由?这少女分明是吃了飞醋啊!
萧咪咪本是喜他貌似潘安气质出尘,像极了当年人。
如今见这少年郎君被一个黄毛丫头吃得死死的,情不自禁便有些泛酸,暗道自己莫非真的容颜已老……愈是想愈是心烦意乱,本准备摸清底细徐徐图之,如今却不是很顾得上了。
“我姓萧,家住在附近的萧家镇上,本是与夫君外出游庙会,谁想到……”
她将之前草草编造给花无缺听的说辞又补充得具体了些,让它看起来更可信也更可怜。见到被哄骗的两人不住地点头,面上戚戚,心中却在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