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义走上前来,说道:“额各其,这是靖大哥捡到的。”
水泽又忆起那山头的一眼,那树梢听的一曲,还有那缥缈如仙的白衣男子,原来他的名字叫靖。
“水泽姐姐,你想什么呢?那么入迷?一旁的染柔见她走神。
水泽没有作答,望了望四周,有些失落问道:“那他呢?刚才还见人影的。”
“应该离开了吧!额各其认识靖大哥?”义问道。
“山水相逢,一眼相识而已。”水泽平淡如水,暗道:下次再见,欠他一声谢谢。
“好了,向大夏讨债了,就从栎阳开始吧!”水泽脸色一冷,冰冻三尺的气势让周围空气冷了几度。
“老七,老幺你二人先带苍王和染柔公主到城中客栈疗伤,其他人跟我去城主府会一会张侯。”水泽命令众人道,语气威风,不容拒绝。
义听见水泽这是要大闹栎阳,天性好动的他怎可安于修养,支支吾吾道:“大汗,那个我……”
“我什么我,这次受伤还不反省反省自身原因,暗夜听风的本领还没学到家呢,又想给我逞能。”
染柔见水泽对义生气喝道,也知道她是关心义伤口,再不处理就会留下病根,
打了圆场道:“义哥哥,就听水泽姐姐的,我们安心养伤,再说水泽姐姐出手一定能教训他们的。”
“对了,染柔你可有什么厉害的蛊?”水泽突然问道,不知她想出了什么点子。
染柔从腰间拿出一个玉瓶,默念几句口诀,咬破自己手指,打开玉瓶滴入一滴鲜血,递给水泽道:“这是天麻蛊,中蛊者晨起会全身瘫软,喝一杯开水蛊就好了。”
染柔见水泽接过玉瓶,骄傲自信道:“这可是目前我炼化出最厉害的蛊。”
呃……
水泽真想问她一句,她炼这个天麻蛊到底用来干什么?
义好奇问道:“染柔,那你炼化它干什么?”
“我……父皇经常让我早起,我……我想再睡一会,就服用此蛊,嘿嘿!”染柔微咬着舌尖嘿嘿一笑。
水泽算是明白了,这蛊合着是赖床用的,不过也算可以了。
好了,你们快去吧!
义一脸不愿被染柔拉着离开,朝着栎阳的凌烟阁方向去。
真不省心!
水泽暗叹一句,刚才从染柔的诉说中也知道昨夜他们有多凶险,当然也对祁帝有了新的看法,不像谨口中是个自满自大的昏君。
水泽带着老大、老四、老五、老六凶神恶煞地朝城主府奔去,街上的百姓看了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便连忙回家关好门窗,这要命的热闹可不敢乱凑。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祁帝在长安骑射败于南国,已经传遍天下,听说是谨殿下请来一位北荒小子,才胜之大夏。
如今见到北荒人,都躲得远远的,更有传闻他们闹饥荒,流窜到大夏要吃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