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局。”
贺峥宇毕恭毕敬邀请姚局坐在队长座位,转身忙不迭的倒水斟茶——
“我可不敢喝你的茶,就让你买了一次煎饼果子,到现在都给我表演成小品,你们可真行!”
男人小气起来,可不分官大官小。
“哎呀爷爷我错了!”贺峥宇又开始采取乱叫辈分扰乱人心的策略,拉着椅子坐在对方面前,迫使姚局眼中只有自己——
“那都是年轻人不懂事傻乎乎,您这高瞻远瞩的总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吧。再说了,那要不是您的雄韬武略,煎饼果子最后不是...不是换了个媳妇回来......”
听到贺峥宇这话,姚局下意识这才明白前方有个坑。
他收回笑容,楞了一下仔细打量眼前人的表情:“你们真成了?”
“嗯呐。”
“贺峥宇!!”像是被触发到开关似的,姚局瞬间弹起来,脸色一变抬手指着贺峥宇不停地晃:“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咋地了姚局,这段唯美的感情,不也是您最开始一手撮合的么?”
贺峥宇像是早就猜到对方会变脸,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歪着脑袋望着姚局似笑非笑:“不带这样售后的。”
“您这最开始想要我们在一起的心愿是真的,”贺峥宇不等姚局说话,自顾自的叙述自己的论点:“而现在不想要我们在一起的心愿也是真的。原因是——相柳之前的案子有了新的变动,对不对?”
姚局坐在座位里抬眼紧盯着贺峥宇,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没有说话。
一副老子倒要看看你知道多少的模样。
“我想,这一切是从陆武被害开始。对不对?”贺峥宇抬眼望着待自己如子一般的老领导,慢吞吞道:“相柳当初的案件要犯并没有全部抓完,局里故意让她带着原来的身份到新的地方。是因为这样可以吸引案件残余要犯知道她还活着,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复仇。相柳导致白天认罪伏法,而白家人又雇佣陆武杀害相柳的父母...”
贺峥宇眼波流转想起陆武向自己描述第一次见到老板的情形他说的是年轻人,而已经去世的白天绝不会是年轻人。
所谓卧底工作对于相柳来说只是工作。
而父母的去世让她永远生活在这件案子里。
这也是明知自己成为一个活靶子却还是愿意成为破案的一枚棋子的原因。
但凶手呢?
凶手也需要有如此强大的情感支撑,才会从已经逃离的地方在追回来?
他抬眼望着姚局,胸口像是有一块地方被击碎了似的——
“白天有孩子吗?”
“白泽。”姚局叹了口气,念出那个一直如阴影一般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名字。
不等贺峥宇开口,姚局也知道此事瞒不住,干脆喝了一口茶,望着茶叶慢慢悠悠朝杯底落下,白色的水雾袅袅而升,长叹一口气。
“你可以百度一下当年白天集团有多猖狂。走在路上只要白天的车经过,或许只是一个眼神,他就可以将无辜的人拉上车打残打死,也可以在学校附近看到女学生随意拉上车。”
“而这些,竟然还被我们自己队伍中的残渣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