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这边,左乐走了两步又拦下相柳,牙齿打架颤抖着拿出电话:“我...我...我...还是给贺队打个电话...吧...吧...”
“别——”相柳从他手中抢走电话解释道:“我们前期做调查只有工地负责人知道我们身份,其他人都只是被通知做回访。如果被人知道当地方发生这么大的案件并且我们犯罪画像指明是民工,就算再怎么解释,都会被媒体或者其他人误认为是阶级矛盾伤害无辜善良的人。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凶犯是民工,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而已。”
“不能报警。”说完,相柳将电话还给左乐,看到对方紧张的状态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道:“你上班前没做格斗的培训吗?”
“都这个时候了,格斗老师都退休了...”左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着那些人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额头汗水渐渐滑落,关键时刻还在动脑子解决问题:“要不,要不我叫上五十份外卖,让送餐小哥护送咱俩离开?”
“...太贵。”相柳认真的想了想这个办法,摇摇头,又推了身边好友一把:“做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搏一搏,左乐。”
就算在危险的时刻,左乐还是记得将相柳保护在身边,用自己的身体阻隔着恶意。
两人一起,迈出了第一步。
越是凶恶的人,看到怯懦胆小的人,越开心张狂。
左乐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偷瞄中午见过的男人,被对方看到胆怯小心,霎时间心中的狂意肆起,冲相柳吹了一声口哨。
一个带了头,其他人也跟着起了。
“哟,刚办完事啊。”
“这胸/大腰细,干起来一定爽爆。”
听到污言秽语起来,喝过酒的男人们更加热血沸腾,所有人站起来纷纷朝相柳望去。
在他们眼中,相柳穿衣服与不穿衣服已经没有区别了。
有些人,甚至还做出猥/亵的动作。
“相柳不要理他们,我们走。”左乐担心身边女生害怕,拉着她的胳膊就要逃。
“哟,小兄弟急了。”其中一人看出左乐的仓皇与嫌憎,一个酒瓶子扔在地上碎片四射,挡在了两人的路。男人手伸进裤子里挠了挠又掏出来,走至两人面前,伸手去摸相柳的脸:“实在不行,让哥哥的小兄弟帮帮你。别说,就你女朋友这腰,哥哥能玩一年。”
“你干什么——”相柳眼锋瞬冷,还未来得及反应,左乐已经冲在自己身前,一拳软软却坚决的砸向对方。
“妈的,老子在这里办了你又怎么样?!这地方老子才是王懂不懂!”对方身子一转轻松躲过左乐的拳头,直接挥了一拳,打碎了左乐的眼镜。
朝站在原地的相柳走去。
相柳深吸一口气,开始脱外套。
“哇哦。”一群野汉双目发出猎食的萤光。
真没想到还有如此配合的受害者。
可是在本就一无所有的野兽面前,哪里有受害者,就是完全被践踏的猎物。
有些人擦擦口水,有些人拿出电话,还有一些人也跟着开始脱。
相柳脱的很慢,脱完之后,也跟着蹲在地上,像是要叠衣服似的。
她将衣服铺在地上,甚至找了旁边几块石头压着衣服,随即提起衣服,直接一甩——
为首男人瞪大眼睛直愣愣看到天地旋转,连哼都没哼直接倒地。
还不等其他人呼喊,相柳已经冲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一脚踹向其中一人,借力击打另外一人。
不多时已经撂下两三个。
“妈的,伙计们,抓她的手,抓她的脚——”
趁着相柳和其中一人对打,身后突然一人箍住她的脖子,其他人立即从地上爬起,准备去抓她的手脚。
关键时刻。
相柳丢下手中武器,双手扒着对方箍在自己脖颈的胳膊,脚尖轻点快要摸到自己脚腕的其中一人身上,整个人翻身而起,直接在空中转了圈——
等到落地,只能咯噔一声,有人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些好事者躺在她脚边哀嚎遍野。
包括左乐。
“左乐,你没事吧?”相柳冲过去,扶着好友起身。
“小心——”
脑袋后面的风速转的太快太凉,相柳心中一凛,时间被拉长好几秒,她用力将手臂向后一挡——
墨绿色的啤酒瓶打在骨头上瞬间碎裂,碎片如同雪片掉落在地。
只是血色的雨滴迅速无声的滴落。
“你流血了!——”
相柳向身后望去,那个倒在地上用最后力气企图偷袭的男人触及对方凌厉杀气,干脆的继续倒在地上享受自己浑身的疼痛。
“我没事,倒是你的眼镜...”相柳扶着左乐,慢吞吞朝车上走去。
“我也没事,局里还有备用的。”等到坐上车,左乐这才长长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瞪大眼睛一脸崇拜:“相柳,你、实、在、是、太、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