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好的孩子怎么舍得——”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相柳的话,这才想起来似的,跟着也帮忙劝慰。
任强听出相柳话中含义,这才松了口气借着众人的台阶,用力的甩甩手瓦声瓦气撂了一句:“回家!”
“老师——”田文静看到任强要带走任挚言,下意识向相柳求救。
“没关系,任挚言是他儿子,他确定任挚言没有多嘴,就不会再对他下毒手了。”相柳抬手拍拍田文静的肩膀,跟着她一起目送任挚言回家。
“是打不死,可是,还是会痛啊...”田文静想起刚刚任强瞪眼龇牙的凶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是任挚言坚决不要报警,”相柳叹了口气:“很多时候,我们也无法手伸的太长。”
相柳是见过太多,因为夫妻暴力行为,为保护弱势一方警方强制介入,反被夫妻俩反告的案例。
“可是...”田文静抬起胳膊擦擦眼角的泪,眼神愤恨观察相柳的反应,想起任挚言刚刚经过时透露给自己的,相柳是警察的事实。
“什么?”相柳开车送田文静回家。
“可是任挚言挨过的苦痛,不就白挨了吗?”
相柳楞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攥紧,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付出都要有收获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收获,那些苦咽下去,是自己痛了却让别人有收获了,岂不是很吃亏。”
“孩子,人生不是这样算的。”相柳摇摇头无奈叹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看看山川河流品品人间珍馐,逛逛热闹繁华学习爱的博大。要是什么都斤斤计较,你会很累会漏掉最重要的人和事的。”
田文静第一次没有附和相柳,而是发了脾气似的:“你送我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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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小小的视频如同拔一个萝卜带起一堆泥。
视频内的嫌疑人,很快吐出了谁是上家谁是下家。
这才发现,近乎半个村的男人都参与过。
整个县公安局大院,山风一吹,鬼哭狼嚎。
看守所内,还有人在贺峥宇面前负隅顽抗。
“——警官,我没有做过。”
“没有?!你看着视频上的你帅不帅?
贺峥宇将脸藏在台灯之后,隐在黑暗之中,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与心情。
“——警官,视频上的那不是我。”
刚工作的时候,贺峥宇还会被嫌疑人带着走,一个纠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一个倔脾气上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形成审讯逻辑死链。
现如今的贺峥宇连逗他都懒得逗——
“不是你,那你8月20日那天和老k干啥去了?”
“——没干啥。”
“巧了,老k已经承认当天参与作案,你俩好兄弟刚好看守所预约一间标间。”
贺峥宇揉揉眉间蹙在一起的山川,趁着嫌犯不注意瞥了一眼墙上时间,又看了一眼已经连续两个小时没有响过的电话。
“...我说。”嫌犯之一的珍珠蚌终于被撬开:“对了,我要立功,我有其他案件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