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学等人没挽留，而是静静看着段文宣的背景消失在楼梯口, 一帮人才冲上去疯狂了吃了起来。

酒、肉、米饭、蔬菜…这些东西他们有多少时间没有好好享用过了。

司马慕尚在辐射末日之前是一位在数学领域上有着杰出天赋的人，甚至因为她出众的家世跟漂亮的容貌，她身上有‘数学公主’的美誉。

不过她的美丽、骄傲甚至尊严，在末日被摧毁的干干净净。这会儿的司马慕尚只是一个头发掉的稀疏, 皮肤蜡黄甚至有不少黑斑的丑陋女人。

她抢着桌子上的红烧肉，一大锅她夹出四五块, 一大块塞进嘴里，鲜美的肉汁在口腔爆炸的时候，司马慕尚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是边哭边吃的。

不止是她，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在末日之前都属于人群中的佼佼者,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他们有一天会因为吃到一口肉、一口米饭而感动的嚎啕大哭。

夜。

段文宣盘腿坐在十九楼的巨大玻璃窗面前，这会儿的绿萝市几乎看不到什么光亮，不像是现实，夜晚的城市始终亮着城市的霓虹灯，绚烂夺目。不过灵潮爆发之后，现实的夜晚也恢复了原本夜晚真正该有的颜色。

出众的身体素质让段文宣轻易就能听到楼下那群人吃喝的声音，哭嚎的声音……

段文宣想到了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与他无关。

他不应该这么矫情，但段文宣却真实无比的感觉到了‘独孤’。以前他也喜欢宅，因为有着不错的身家，这些足以支撑他不必去工作维持生活。

可就是他之前从未感觉到‘孤独’，现在却有了。

黑色的纸片人从段文宣口袋里飘了出来，它没发出什么大的动静，而且飘到段文宣的肩膀上坐着，薄薄的纸片手学着段文宣放在大腿上，无言安静的陪着他。

……

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