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

暗红色的血液渐渐沿着楚子航的伤口流出，血珠滴落在地上，发出如同酸蚀般的声音。

单从血液来看，其实楚子航的鲜血和剧毒的龙血也差不了多少了。

随着血液的逐渐流逝，楚子航的神智也逐渐开始变得混沌，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楚子航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你……现在究竟是夏弥还是海拉？”

夏弥沉默片刻，随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恐怖的笑容，但她眼底那抹哀伤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就当我是海拉吧！夏弥已经死了……作为我漫长而又黑暗的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亮，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的爱人楚子航。”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夏弥声音非常轻微，轻到可能只有她自己听到了自己的话语。

被夏弥抱在怀里的楚子航显然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楚子航轻轻闭上眼睛，气息也逐渐变得衰弱，当夏弥把武器从楚子航身上抽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楚子航却突然爆起。

一柄闪烁着锋锐寒芒的折刀从楚子航的袖筒里滑出，残破的心脏继续泵动着滚烫的龙血，最后一丝力气从身体里涌出，楚子航将折刀送入了夏弥的心脏。

此刻的夏弥并不是龙身，所以心脏仍然是她致命的弱点。

楚子航手中的那柄折刀属于昂热，它的上一代主人是传奇屠龙者梅涅克·卡塞尔，这位传奇屠龙者用自己残破的刀头为昂热打造了这柄折刀。

折刀的材质是来自天外的陨铁，在炼金学上，这是极为强大的炼金材料，它对龙类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就算夏弥贵为龙王，在被折刀命中要害的情况下也难逃一死。

当折刀刺入身体的一瞬间，夏弥的脸色陡然变得无奈起来，折刀上陨铁材质已经压制了她体内沸腾的龙血，“龙化”被强行中上，她又一次变回了那个脸蛋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