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琳琳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嫌弃地把他的手打开：“都跟你说了，刚撸了狗，不要摸我的头，我今天出门前才洗的！”

陈一然低笑出声，小柴柴围在厉琳琳脚边转了两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小腿肚。

厉琳琳把它抱了起来，像刚才陈一然那样摸着它的狗头：“小柴柴，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汪。”

“真乖，我们来亲亲！”

厉琳琳说着就往小差差那边凑，小柴柴就跟能懂她的意思一般，也抬起下巴，在她唇上蹭了一下。

陈一然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默默抽了抽嘴角。他摸下她的头都嫌弃，这会儿跟小柴柴嘴对嘴倒是不嫌弃了。

他的待遇还不如狗。

大约是今天厉琳琳情绪起伏太剧烈，跟小柴柴闹了一会儿，困意又袭来了，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一然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趴在沙发上，小柴柴就睡在她忙边，也不会自己的窝了。

陈一然笑着摇了摇头，先走过去轻轻把小柴柴抱回了它的小窝，然后才看向沙发旁的厉琳琳。

他没有把她叫醒，而是同样轻地将她也抱了起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在夜晚中看来尤为让人安心。

陈一然把厉琳琳放在床上，瞧了她一会儿，走回客厅把她的包拎了过来。

上次厉琳琳喝醉，他帮她卸过一次妆，第二次干这种词，他显然比第一次熟练了许多。厉琳琳背的包虽然跟那边的不一样，但里面都放着几片卸妆湿巾。

陈一然撕开一片，动作轻柔地一点一点擦拭着厉琳琳的眉眼。

“唔……”像是感觉到有人在打扰自己的睡眠，厉琳琳无意识地抬手，打开了那个骚扰自己的东西。

“啪”的一声响。

陈一然：“……”

他看着自己被厉琳琳拍红的手背，闷笑了一声，琳琳下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好了，乖一点，不帮你卸妆你明天早上起来了，又得乖我。”陈一然先像哄小孩那样轻轻拍拍她的头，才继续帮她卸妆。

这次厉琳琳比刚才老实了一些，而且好像是被陈一然擦脸擦得很舒服，还跟小猫似的哼唧两声。

这模样实在太像一只小奶猫，看得陈一然心里痒痒的。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喜欢小动物。

他放下完成使命湿巾纸，抬手拨了拨厉琳琳侧脸的头发，弯腰在她鼻尖轻轻亲了一下。厉琳琳没什么反应，他的吻又慢慢往下，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双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啄。

“唔……”厉琳琳终于又哼唧了一声，陈一然微微拉开跟她的距离，借着卧室暖黄床头光，看着眼前的人。

最开始，他是真的只把厉琳琳当妹妹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产生了男女之间的欲.望？

这个问题陈一然曾经思考过很久，但也没想出答案。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我对你何尝不是这样呢？”他抚着厉琳琳的侧脸，呢喃道，“就算你偶尔任性霸道甚至不理我，可我还是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