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秦王绝对会保幼子,为了降低影响,也会压下此事。尽管和拱辰巷起了冲突,顾家却没留下污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裴宴这小子竟然主动和温衡求和了,存在这个心思怎么还会再唆使他人出手教训人,正常人都是这个逻辑吧。
“我不服!”顾承宇大喊,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宴,“你竟然向他低头?你可是裴宴,竟然和一个书呆子求和?”
“何谓求和?我和温同席只是理念不合,可从未发生过大的冲突。”裴宴反驳,接着表情一变,语带惋惜:“在家养病的这段时间,经过父王母妃的教导,我突然觉得自己该干点正事,所以才想着凑温同学近些,多受些熏陶。今日一事,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要是往常承宇也能多读点书就能知道书和书的不同,也不能这么鲁莽把重宝给毁了,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家人,唉……”
裴宴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就属于破罐子破摔,温衡不是说要拉他上进吗?那他可就不客气了,要说裴小爷现在什么都不缺,有个人陪着一起学习,也能让他体会下和同龄人和和睦睦进学的快乐也不错。至于怼人,顾承宇上赶着嘲讽他,他还不能出口气了?
顾承宇被怼的哑口无言,顾家一家子脸上都不好看。
“裴少爷所言有理,我受教了。”
一个柔和的女声压过千千万万的声音传到裴宴耳朵里,他轻轻皱眉,多些时候了,他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
“子不教乃父母之过错,今日承宇犯的错有一半是我和大人的过错,为父母我们不如秦王和侧妃,一直到到现在孩子还执迷不悟,不知错在何处。”徐氏站起身,冲在座先生夫子俯了俯身。
“承宇这孩子胆大心粗,因为有我和老爷看着,却也甚少和人结仇,原先还觉得自己已经照看周到了,现在却觉得远不够。他莽撞围堵温少爷,恐怕是误会了身边同窗的意思,至于损书毁书却绝对不是故意为之,妾身知道那两本书价值连城,就算顾家倾其所有也无法复原两书册……
在场都是先生,子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有一句话叫不知者无罪。妾身愿与大人愿承受一切后果,能不能请各位给承宇一个机会。”
妇人言辞恳切,句句为孩子着想。不得不说,很能赢得人的好感,人都是这样,要是顾家人一昧胡搅难缠,他们绝对群起攻之,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识大体,他们反而有些犹豫。
裴宴抿了抿嘴,她向来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只要她想就能最大限度的引起人的共情,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炉火纯青。
今日后,恐怕满长安城都知道顾府继夫人算是怎样一位妙人儿了。
裴宴想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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