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也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听清楚了数目,整张脸都气的通红:“什么人敢如此败坏我贾家门风。”
贾赦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又对上贾母的:“现在府里的印信,都在老二跟他媳妇手里,就是我的帖子,也在他们手里。这么大的银钱数目,我拿不出来。”
不管是花押还是本钱,贾赦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都拿不到拿不出的东西,贾琏也就清白。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贾政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贾赦,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反驳起:贾赦说的都是事实,至少他以为是事实。
屋里大概只有贾赦与贾珠清楚,别说是二十八万两银子,就是八十二万两他也拿得出。不过这两个人谁都不会说。
“王氏,这是怎么回事?”贾母老道的沉声问向王夫人。王夫人被叫后身子一震:“老太太,这是,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是什么,你管的好家!”贾母把手里剩下的几张票据扔到王夫人脸上,不忘提醒王夫人,可以推到管家不严上头。
王夫人已经跪下了:“是,我回去就查,是哪个大胆的奴才偷了府里的印信。”
“不用你查了。”贾赦仿佛没听出刚才贾母话中之音一样,向着王夫人好心道:“从你那个陪房周瑞家里,也搜出了一样的东西,不过数额没有这个大,每张上头只的百十两银子,加起来不过两三万之数吧。”
“竟是她。”王夫人做咬牙切齿状:“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嗯,我也觉得二太太对陪房很是大方,一个陪房出手就是二三十万的银子。不如咱们把二太太的陪房都查一查,看看为什么他们手里能有这么多银子。”
“赦儿。”贾母及时声援王夫人了:“陪房陪嫁都是政儿媳妇的私财。”
“老太太,当年你处置琏儿生母的陪房时,可没说过这话。”贾赦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站在他身后的贾琏抬头看了贾母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说话。
“大老爷这是不信我?”王夫人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
“你自己说说要让人怎么信你。王氏,这些年你管家,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你若不怕人查,明日我便去顺天府报官,便说发现自己家的奴才行与民争利之事,你敢不敢当着顺天府人的面,说那个奴才是你的陪嫁?!”贾赦的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贾珠好象一下子被他的声音惊醒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己站起来拾起地上的纸,看了看,不解的看向贾母:“老太太,这是什么?”
贾母也很想装成不认识这东西是什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