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孩子们简单些。”张翠花有些感慨,哪怕是原着里的河东狮,孩提时笑起来也如天使一般,让人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夏太太听了笑道:“我们家的丫头是个霸王似的性子,若是有不到的地方,孙太太千万别客气,只管教训便是。”
原来夏金桂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天使,从小就性烈呀,张翠花了然的点头:“我家这个也是无法无天的,只有每日跟着华绣娘的时候,才老实些。”
“华绣娘?”刘太太听了便问:“可是京里有名的绣艺华家的人,听说她们家的绣娘只教高门大户的姑娘,轻易不肯在东城教授绣艺呢。便是到了谁家,觉得哪家的姑娘不合眼缘,也是说走便走,再劝不回的。”
看来当初华绣娘没有拂袖而去,对自己还真是客气了。张翠花点了点头:“刘太太也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守孝,娘家又早断了联系,所以才请个绣娘来教导一二,也算是消磨时间了。这两年与华绣娘相处的倒好,正好迎儿大了,已经跟着华绣娘辨色了。”
话题一下子歪到了华家当年的技艺如何名动京城,现在华家的绣娘如何一人难求上来。到最后华绣娘不得不拿出自己这两年的得意之作,请三位太太现场品评一二。
刘太太便动了念头,想着自己与张翠花一起出资,开个绣坊,由华绣娘打理。这事儿张翠花倒不好应承,毕竟华家原本与人赌赛输了,连自家的绣坊也输没了,是不是能与别人合作,没人能说得清楚。
夏太太听了便笑道:“若是你们两个有心带我,不管华家与对头当年赌赛有没有不许华家再开绣坊这条,我倒有法子让华家的对头不敢对绣坊说三道四。”
别说张翠花与刘太太,便是华绣娘都直直的看着夏太太——华绣娘知道,家族一直想着东山再起。只是对头不光绣艺高出一线,背后还有人撑腰。这些年华家的绣娘出入高门教授绣艺,未尝没有让高门赏识,能替华家出出头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对高门姑娘们来说,绣艺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哪里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绣娘,便与人为敌的?高门的人,都是人精,深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这么些年华家没求到一位贵人相助,现在夏太太竟说能让对头不敢说三道四,华绣娘不激动才怪。
张翠花便笑问夏太太:“夏太太可是想着借你们家皇商的名头给咱们使使?”
夏太太面上就有些得色:“你们也知道,我家老爷一直养身子,又没个亲支近派的,所有生意都由我照看着。不过是多开个绣坊,这个主我还做得。”
大家的目光便都看向华绣娘,她咬了咬唇,向张翠花福了一福:“我想跟太太告个假,这么大的事总得回家与长辈商量一二。”
此事张翠花觉得可有可无,看着刘、夏两位太太都很踊跃,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只好点头,还嘱咐华绣娘回家后好生与长辈商量,不必勉强。
等着华绣娘走了,刘太太才问夏太太:“怎么这么好兴致,往日我想拉你一起你都看不上呢,莫不是觉得我出不起银子,孙太太比我银子多,今日才鼓起兴来。”
夏太太一笑:“说来也是我家老爷这病闹的。夏家虽说没有什么亲支近派,可是族里的人也不少,就算是到了庄子上也时时有人去打秋风。京里的生意我再不回来看着些,都要让那些人拿光赊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