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歌已经证明了,即使回到过去,也没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韩月歌洗完了手,拿起架子上的布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回头笑道:“你跟我提这个做什么,其实我早就不记得那些事了。”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或是在骗薄霆。
她对薄霆,从来没有过仇恨。她天生缺一窍,不会恨,不会爱。后来她终于学会恨,第一个恨的男人是席初。
只有在乎,才会恨一个人。
大概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薄霆在她心里,连恨都沾不上。
薄霆眼中划过一抹黯然之色。他垂下眼睑,敛去这抹黯然,扬声道:“来人。”
守卫走了进来,乍一见到韩月歌,呆了呆,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收回目光,冲薄霆抱拳:“少阁主请吩咐。”
“备一桌酒菜。”薄霆道。
韩月歌寻思着薄霆都已经辟谷了,怎么还要酒菜,他刚受伤,更是沾不得酒。
薄霆将筷子塞入她手里,她恍然大悟,哦,这桌酒菜是给她备的。
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酒是仙域难得一见的佳酿,她倒了一杯酒,察觉薄霆在盯着她,不好意思吃独食,也给他倒一杯。
她端起酒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少阁主不会把我灌醉,然后送给席初换春熙城吧?”
“我还没那么卑鄙。”
韩月歌放心了,将杯盏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