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有仇恨、怨恨、痛恨、愤恨……不能把它们混为一谈。”小艾又急又恼。
韩月歌按住自己的心口,想起那日她听席初说的那句“棋子”。她恨席初,恨生于爱,所以其实是因为她爱席初,便是这个道理么?
真难理解。
她要能理解,早已经裂心飞升,回昆仑做她的仙子去了。
她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脸,苦恼极了:“啊啊啊有点难搞。”
“殿下。”小艾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对着韩月歌身后行了一礼。
韩月歌回头,席初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她光顾着与小艾东拉西扯,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殿下,月姬,奴婢告辞。”小艾吐了吐舌头,留下二人,自己飞快跑了。
“什么有点难搞?”席初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将韩月歌拽入自己的怀中。
韩月歌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看他。
她想起小艾说的话,神色变得谨慎起来:“席初,我眼里见着你,心里想着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你,做、做一块牛皮糖。”
韩月歌私自添了个比喻,她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甚是恰当,颇有些自得。
席初:“……”
席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歌儿是在对我说情话?”
“你不喜欢吗?”
“喜欢,歌儿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