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微笑:“先前不识得,现在识得了。”
这一趟可以说是找着席初,也可以说是没找着席初,席初是找着了,却并非与她一同坠入碎骨渊的席初。
既然是彼岸花将她送到三百多年前,韩月歌取下脖子上的珠子,将自己的血滴到珠子上,奇怪的是,无论她滴入多少血,珠子都不像先前那般绽出血红色的光芒。
韩月歌只好作罢,将珠子重新戴回脖子上。
或许席初才是回去的关键。
又过了两日,天空飘起大雪,据丽儿说,这是大周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大雪覆满大地,韩月歌穿着宫装,撑开一把伞,踩着雪,走到行宫外面,故技重施,爬上先前爬过的那片瓦。
她这身宫装好看是好看,比之仙女妖姬穿的衣裳,要繁复华丽许多,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上去。
天色已暗,行宫内的灯笼都已经亮起,雪粒簌簌落下,被橘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流光溢彩。
韩月歌趴在琉璃瓦上,举着伞,往席初的屋中望去。
北风呼啸,席初的窗门紧闭,窗纸上映出席初的身影。
韩月歌摸着脖子上的彼岸花,心想,那日两人坠下碎骨渊,席初也在,或许要借助席初,才催动珠子上的法力,不如取些席初的血,再试一次。
可惜行宫内不能用法术,凡人席初武功高强,依着她的身手,未必能取血。
强取不了,那就坑蒙拐骗。
韩月歌打好主意,没注意,吃了一口北风,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