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长见识的地方多了,这点小事算什么。陆公公,可否行个方便。”后一句沈飞笑着对陆公公恭谦道。
定力不错的陆公公也恍惚了一下,暗叹沈阁主越来越俊秀,再看看后面小太监捧着的燕窝,陪着笑:“皇上正在里面歇着,沈公子请,孙公子请。”陆公公继而转向苏义:“苏公子是否也看阴雨绵绵怕皇上过了病气来看看。”
苏义想想没‘贡品’的队伍,硬着头皮道:“恩,皇上身体弱,心里担心,想亲眼看看才安心。”
陆公公笑:“苏公子有这份心皇上就知足了,只是皇上身体真如苏公子所说,还望苏公子进去后轻声软语说话,别惊了皇上。”
这是让他进去了!苏义眼睛瓦亮:“应该的,应该的,承蒙陆公公您提醒。”
走在前面的沈飞听着耳后的话,无奈的叹口气,到底是跟进来了,忍不住低声问清沐:“陆公公怎么对他那么好,什么事都想着他。”
苏义刚好走到他们身后:“这你就不知道了,因为以前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走,陆公公当然只记得我,可惜现在很多人抢,反而不习惯了。”
沈飞刚要回嘴。
孙清沐急忙拦住他:“算了。”苏义说的是事实,没被说成趋炎附势、见好就扑已经够不错了。
周天正在吃糕点,看到沈飞进来,刚想问,外面雨大不大,又见孙清沐跟着,便想对两人笑笑,还没笑出口,突然见苏义从两人后冒出来。
周天不禁看看窗外的天色,觉的头大,她还是去瑟瑟那躲一晚吧:“大家来啦,坐。”
沈飞端起燕窝自发的坐到皇上身边,为皇上吹着:“皇上,您尝尝御膳房新熬的,我听我娘说,多吃燕窝有好处。”
苏义张口想说,你娘懂的真多,不愧是伶人坊出来的,但想起陆公公的话,又估计自己在皇上跟前的名声,决定放过他:“皇上多吃点,多吃点才能长大。”
孙清沐坐在下首,等着皇上吃完几口歇息的空当,才道:“皇上,段榜眼和张状元都以皇上的意愿为准,只是宋探花哪里……不知皇上是要其回去修行还是四方游历……”
周天眼睛一亮:“可以让他游历……”但又想想:“好像更给了他到处传教的机会。”这时候的宗教处理不好就会引起民众反弹,她不易采取过激手段:“你觉的他人怎样?”
孙清沐中肯的道:“不似有野心之辈,这些年皇家拨给道天的供奉不少,他也多半拿来买田置地,唯几的几次施粥和放粮都是在朝廷的监管下,灾年过了后,户部大张旗鼓的还上了先帝在位时从道天借来的米粮。”
苏义竖着耳朵听着,皇上要做什么,收拾道天教?宋无霜那装神弄鬼的小子岂不是惨了?
周天示意沈飞把勺子放下,吃了些不想吃了,对孙清沐道:“治标不治本,道天一直是焰国国教,先帝早些年间没有监管,道天早已在民众中树立了威望。”
“皇上的意思是……”孙清沐望着她,虽不愿看到皇上因为这些事费神,但又必须皇上拿主意。
周天想了想,问:“我记得钦天监以前有个星家,据说他们家世代为帝王窥测天机,在民众威信不弱,怎么这些年没人提到他们?”
孙清沐闻言尴尬的笑笑,还真是前门有狼后门进虎,堵都堵不住,皇上若想用星家牵制道天,必须用到他:“回皇上,星家的确是臣族,但因为很久一起卦已经不为皇族效力,若想请动他们,皇上恐怕……要从子车少主那么入手……”
苏义不乐意了,别说苏义,沈飞也不乐意,试问谁喜欢一个霸占他家女人多月的陌生男子。
突然沈飞搅动燕窝的手一顿,等等,皇上有孕三个月,跟那个子车世有没有关系!否则他为什么赖在皇宫里不走,还心甘情愿的照顾了皇上那么长时间。
苏义、孙清沐因沈飞的举动太显眼,脸色的表情太惊悚,不禁同时惊悚的预测到这种可能,顿时背脊发凉!皇上的孩子是他们的吧?
周天正在思考问题,突然见沈飞愣着诧异的看他一眼:“怎么了,燕窝都凉了别动了,等我入睡的时候热热吃。”然后有对孙清沐道:“如果子车世认识星家到是有一试的可能。”
苏义不阴不阳的借口:“何止是认识,听说以前还有过婚约,好像是前段时间才解除了,谁知道,寄夏山庄那乌七八糟的事,平常人家很难理解。”
沈飞放下燕窝借口:“就怕那还不是最糟的,谁人不知星家以前撑起的是皇家钦天监,用的是皇家的占星台,卜的是龙族运道,演的是风调雨顺,他寄夏山庄可是说娶就能娶,说不娶就不娶,这份实力普通人家可没有,就先帝的先帝,当年也得是求娶,还不敢轻易给低了份位,就是皇后也礼让三分,哪有寄夏少主这么洒脱,想不要就不要,不知羡慕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