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冒着得罪太子的危险再次叩首:“求太子成全。”
周天闻言瞬间把毛巾砸水里,溅起一层水光。
陆公公及伺候的宫人们见状,吓的噗通跪下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太子息怒。”
苏水渠不动,沉默的于盛怒的太子对峙。
周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妥协的苏水渠,两人僵持了很久,苏水渠也没一句服软的话,在苏水渠眼里,太子是明辨是非的人,不会因为不悦滥杀无辜。
周天与苏水渠精僵持了很久,周天见他不妥协,怒道:“你忘了你说的话!”什么喜欢不喜欢,根本就是信口雌黄。
苏水渠不说话。
周天见他如此不知为何有些恼羞成怒:“行,想走是不是!现在就滚出去!谁也不准拦他,让他走!”说完未穿好的衣服也不让人弄了,甩袖就走!
陆公公赶紧站起来,狠狠剐了苏水渠一眼急忙拿着腰带追出去:“殿下,等等奴才,殿下。”
周天一走,才发现靴子没穿好,隔得脚很难受,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的周天,出了苏水渠的院子,就停下来扶着墙等陆公公:可恶!走就走!枉费她惦记了他那么久。
可周天心里多少理解苏水渠,苏水渠心不在这里,他接待滕修的时间都比对自己上心,他已经习惯了河道生涯。
冷风吹过,周天脑子清醒很多,揽紧衣服才觉的有些冷,不禁怪自己玩什么个性:啊嚏!
陆公公赶紧给太子披上外袍:“太子息怒,苏公子只是一时想不开,过段时间就……”
“不准提他,让他走,你别拦着!”
陆公公闻言不再说话,心想太子这是恼羞成怒了,但看着太子有理智的发火,而不是杀人泄愤,不禁觉的自家主子真的长大了,心有戚戚焉:“殿下,您穿的单薄,去孙公子那里坐坐暖暖吧。”
周天看眼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快掉下来的靴子,说是坐坐是想自己去清沐那里梳洗一翻再走,这模样让人看见确实不妥,这台阶她下了:“嗯。”
陆公公赶紧跟上。
孙清沐见到衣衫半开的太子进来,惊讶了片刻,立即恢复镇定让小池去倒水给太子梳洗。
周天顺势甩了脚上的鞋,走到火炉旁若有所思的烤自己的手。
孙清沐急忙断了热茶过来:“太子,喝茶。”
周天伸出手,刚想拿茶杯,突然发现周天还是穿的昨晚的衣服,不禁诧异道:“没睡?”
小池子走进来刚好听到太子问这句,直觉想为公子在太子面前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