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车先生……在下袭庐,多有冒犯请您见谅。”
子车世扫了他一眼,皱了下眉淡漠的移开目光,不管什么原因,至少此刻他跟袭庐没有相同的立场,既然如此还是划清界限为好,免得太子脾气上来又要屠城:“周天,还不走。”
“来了,急什么又不会把你丢了。”
袭庐见状瞬间从凉亭冲下去,不顾轮椅在台阶上的跌撞声,噗通一声摔在子车世面前:“子车先生,圣达不听,青天不明,您身为焰国之民,我不求你圣洁昌达但也不能助纣为虐,否则你让天下苍生怎么再敬你一声子车先生!”
周天气的一脚把他踢开:“放肆!本宫招待客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来人!把袭庐压下去!”气死她了,袭庐在行宫闹也就罢了,当着外人当她这太子是死人吗!
袭庐怎么肯走,大叫的挣开侍卫,眼睛充血的盯着子车世:“子车先生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你见的人是谁,为什么我们的拜帖你看也不看,太子的却甘愿亲自来,难道子车先生也是趋炎附势之辈,算袭庐看错了你!”
子车世淡漠的看他一眼,越过想发火的周天,直接道:“子车世做事只凭本事不看出身,太子用一座灵渠请我,我焉有不来的道理,何况周兄是凭本事赢的莫凭,子车怎能失信于人,若是袭公子本事也赢了我做下的几大成者,子车定当不辞辛劳为袭公子迎驾。”
袭庐顿时傻了的看向太子。
子车世继续道:“袭公子只顾着个人恩怨,恐怕不知道太子在继存河开设灵渠的事,灵渠构造庞大、工程慎密,袭公子若不是无知之辈也该知道灵渠建成的意义,但我一路走来,见众人都在为灵渠增石添瓦,独独不见你出力,你又凭什么让我对你的问候回应,子车虽然不才,但不与盲目自庸者同流。”
盲目自庸?原来在子车世眼中他是这样的人,但为什么会这样!太子怎么去的祈欠会?一定是假的,假的!子车世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他才是最该被重视被尊敬的一个,太子嗜杀成性,残暴不仁,凭什么让子车世对太子礼遇有加,太子会赢莫公子?!不如说太子死了更信服人!
子车世拉上周天:“走吧,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不论太子做的对不对,身为臣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太子不敬,已经是死罪,看来这位袭庐公子没少仗着欧阳逆羽目中无人,早听闻他对太子不问礼,太子也不怪,今日见了才发现,简直是无理取闹!
周天看在子车世的面子上,想想也算了,等正事忙完再收拾他:“请。”
“请。”
牧非烟瞪袭庐一眼,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