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学的?”大当家问道,随即向前迈了两步,忽然垮在地上,双膝跪倒,胸前飙出一股血箭。
大当家的左手松软无力垂下,一个圆球从他手中滑落,冒着白烟的引线被鲜血一沁,熄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所有人都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包括刚刚窜出来的白银。
冉虎就站在距离他不过三步远的地方,手中的短刀上,一滴血珠正在滚落。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人绕到大当家这面的话,就会发现大当家,整个脸庞,包括胸前,一片漆黑,正冒着缕缕青烟。
大当家手里有宝贝,冉虎也有,经历过天藏城之乱,孰知夏国控鹤手法的人,冉虎可不信这帮在夏国人退去后的兵匪,跟夏国人没有任何干系。
你有的,我也有,你想做的,我比你更快!
冉虎快了一步,白霖晃瞎的大当家的眼睛,一刀了断,仅此而已。
白银一瘸一拐地从山坡上下来,站到冉虎身边,冉虎也正仰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那十个骑兵,左手慢慢抬起,食指伸出,指着那几个人,这样指着人已经是很无理的举动了,偏偏那只手指又翻了过来,手心向上朝那几个人勾了勾。
多么直白的挑衅。
乌云飘过,一缕阳光又照到山坡上,六当家撇撇嘴,就要下令出击,死再多人也要将这两人人头取下。
可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却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暴躁地嘶鸣起来,一个伏在地上的人窜到六当家身边低语,六当家脸色大变,呼喝一声,一拨马头,走了。
白银一愣,喃喃道,“这就走了?被虎子你吓走了?”
冉虎松了口气,身子一软,斜斜靠到白银身上,“别想太多,是援兵到了。”
曹格得到消息,带着援兵终于赶到,眼见粮草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战死了不少新兵,在他眼里却无足轻重,兵嘛,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要是把粮草丢了,自家叔父可不会给面子。
冉虎三人被抬到随军大夫那里治疗,半天后,一阵轰隆声,一队骁勇骑兵直冲到漏风的帐篷前面,“大将军问你,那个人,是你杀的?”
冉虎点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
大当家被枭首下来,半天后才被认出是那支兵匪的头目,全军上下顿时一片哗然,也让曹洪重又想起小友杨信阳介绍来的那几个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