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剩下的彩绸边角剪成条状,首尾相连,粘出一个圈,十来个圈粘在一起,贴在方形彩绸上当尾巴,一个最简单的风筝就做好了。
杨信阳让边延荣取来丝线,拔下簪子,在彩绸上戳一个小洞,丝线引过去,把丝线一头绑在竹弓与竹篾相交之处,风筝反过来,竹弓一面朝上,杨信阳顿了顿,试试结实度,递给边延荣,“可以了。”
边延荣接过风筝,狐疑地看着杨信阳,“老弟,你这方法不对吧,竹弓怎么能朝上呢?”
杨信阳撇撇嘴,心说我怎么像你解释流速越大压强越小的道理,嚷嚷道,“你信我就对了。”
眼见边延荣还是不信,杨信阳一把扯过风筝,用力一掷,自己扯着风筝跑起来,跑出数十步,边跑边扯丝线,那风筝借着风势,摇晃几下,便扶摇而上了。
边延荣赶过来,拍手道,“果然还是你有法子,来,把这个缠上。”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涂了火漆的信来。
这便是边延荣想出来的泡妞方法,用风筝传信,难为他一个老嫖客能想出此等方式。
装饰精美的纸信被缠在丝线上,越飞越高,杨信阳让边延荣放线,自己竖起大拇指比划,眼见风筝飞到女院上空,杨信阳道,“风向刚好,吹北风,可以剪线了。”
哪知事到临头,边延荣却纠结起来了,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下手,杨信阳啐了一口,一把抢过小银剪子来,齐籰子根下寸丝不留,咯登一声铰断。
边延荣手中一顿,随后一松,丝线已断,杨信阳笑道:“这一去把边公子的情义可都带了去了。”
两人仰头望天,只见那风筝飘飘摇摇,只管往后退了去,一时只有鸡蛋大小,展眼只剩了一点黑星,再展眼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