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
杨信阳手搭凉棚,仔细瞅过去,只望见燕王单人骑马,四个侍卫却簇拥着一辆小车,行动诡秘。
“他们带着这沉重货物,想干嘛?”
“好眼力,不过还少了点火候,你再看看,他们还跟着个吊死鬼。”
杨信阳顺着申屠宗的手看去,“是他?”
“嗯?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几天前来店里吃白食,一张嘴巧舌如簧,说的话好听,深得我意,就给他免单了。”
“原来如此,花间道也盯上的,看来有点意思。”
杨信阳眼珠子一转,“反正闲来无事,要不咱们当黄雀?”
申屠宗一愣,“什么黄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干就干,两人收了酒具,申屠宗挟了杨信阳,从楼顶一溜而下,顺着花间道的身影追去,三波人马,迤逦向西,一路越过城西的丘陵群,差不多出了天藏城地界,此地已经靠近豫州了。
燕王一行人来到一处小山包下,小山包上林木郁郁葱葱,山脚下矗立着一处破庙,年久失修,从外面看,早已破败不堪,门窗均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