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年糕,母亲还有一手绝活,就是做成花馍。
早在几日前,母亲便和几家相邻的主妇,围坐一堂,和面的和面,捏花样的捏花样,口中唠着家常,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不多会,神气的小老虎、精致的“茶果”或是红涂绿抹的几层高“混沌”“枣山”,便铺满了案板。
除了做花馍,还要做红壳桃粿,这是这个时空为数不多能勾起杨信阳前世记忆的一道美食,这是过年祭祀的主角之一。
等到晚上,就把它们奉上祭台,祭祀各路神仙。
过年祭神,光有这些还是不够的,还要有糖瓜,只有吃了糖瓜,才叫过年。
每年的年底,家家户户都要用糖瓜供奉灶王爷。
小南瓜一般的糖瓜,上面粘着一层芝麻,圆滚滚的,看上去就颇为喜人。
硕大的糖瓜,一个人决计是吃不完的,多数由全家分食。
将糖瓜放到搪瓷茶盘上,用茶碗沿儿轻轻一敲,伴随着一声脆生的响声,中空的糖瓜碎成大小不一的糖块。
拿到手里的糖瓜要尽快吃,不然等手温将糖瓜融化,淌出的糖汁很容易将手指头粘住,扒都扒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