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扫过,却发现郑女天真浪漫,愣愣盯着不远处的疯狗,还把鸡腿放到嘴里啃。
“别盯着它!”
杨信阳想起前世的某些常识,大声警告。
郑女一愣,胖嘟嘟的小手把鸡腿向他伸出来,“你要吃鸡腿吗?”
大狗又是一声凄厉长嚎,早已绷紧的身子如利箭般弹出,直扑郑女。
杨信阳大叫一声,顺手从地上抄起一个石块,大跨步向前,刚走出一步,便重重摔倒在地。
3岁孩子的身体无法承受一个成人的心。
“完了”
杨信阳心中一凉,却见郑女见恶狗扑来,将鸡腿抛下,转身就跑,那疯狗一个恶狗抢食,将鸡腿叼在嘴里,三两下吞净,又抬起头来,那目光里满是残忍和渴望。
一个小小的鸡腿显然无法满足疯狗的胃口,这疯狗没有丝毫犹豫,向两个孩子扑了过来。
此时已有申牌时分,这轮红日恹恹地傍下山,余晖将万物拉出道道长长的影子,一阵腥臭的风声迎面扑来,杨信阳一身冷汗都出来了,但是转身逃跑也来不及了,稚嫩的手掌攥着石块,硬着头皮迎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杨信阳见疯狗扑来,往右边一闪,石块便拍到疯狗头上,可惜他实在太过于幼小,这力度跟挠痒痒差不多,那疯狗一击不中,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把杨信阳掀翻在地,扭转狗头,张开血盆大嘴,兜头咬下。
杨信阳摔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眼见狗嘴啃下来,求生的欲望激发出潜力,一扬手,将石块塞进大张的狗嘴里。
吭!
疯狗一口重重咬住石块,发出嗷嗷嗷的痛苦呜咽,已经跑进篱笆的郑女,又跌跌撞撞跑回来,拉起杨信阳往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