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儿!”惊喊一声,语气里盛满了担忧,与平日的厌恶,成了最明显的对比。
“父亲,儿子没事。”一口血而已,哪儿及得上华笙当年白衣变血衣来的触目惊心?
“这天又要变了。”永宁侯垂下了眼帘,约莫是从穆世子下山学有所成回来时,亦或是……更早。
“父亲,无论如何,这霍氏江山,儿子一定会守好。”这里面倾注了华笙的心血。
永宁侯点了点头,看了眼那朵梅花,银白的月光洋洋洒洒的撒落在梅花上,折射着璀璨迷人的光辉。
“那个吴墨,趁早解决了。”
“儿子知道了。”
风雪渐大,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雪地上,成一副妖冶佳作……
雪夜,月阁里种的芙蓉花悉数搬回了屋子里由沈吟细心照料,竟也不让环儿插手。
“大小姐,今年的雪倒是比往常的雪下的愈发的紧了。”环儿给沈吟递上披风,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道。
“是啊,漠河的天气只怕是更冷。”沈吟无意外面的风雪,只是想着沈泱今日的话,心底生了寒气,也许姑姑说的对,芙儿离开沈候府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那漠河六王子,是个可以托付的么?
沈吟攥紧了披风,贝齿轻咬着下唇,何时她也觉得如履薄冰起来了?
漠河。
沈芙局促的坐在床榻上,佩儿也得了命令出去,深夜帐子里才来了人,是卞和。
沈芙闭了闭眼,自己的丈夫死了,就必须嫁给自己丈夫的弟弟,嫁给自己的小叔,她以前那么瞧不起的事而今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真令人讽刺。
穆愿掀开帘子进来顺势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取下,一步一步的走进沈芙。
单手勾起沈芙的下巴,身子弯曲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浅淡的芙蓉花的香味叹了一句,“很香,很美。”
沈芙身子颤了颤,往后缩,嘴里小声道:“六王子,自重。”
穆愿像是没听到一般,伸出舌头在沈芙的唇上舔了一下,嗓音愈发的暗哑:“还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