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亭渊同身边的两个同僚揖手道别,转头瞥一眼枭枭手中被扎了许多洞的木板,不禁问:“在这儿做什么?”
“在府中整日无事,便出来走走。”顺着,她便姿态亲昵的挽住莫亭渊的手臂。
相比于从小在她身前展现出严母的温氏,莫亭渊在官场上虽是左右逢源,谨慎多谋,但在府中几个小辈面前,一直都是好相与的形象。
莫亭渊虽常年在外忙碌,但在莫欢面前,却是慈父形象,哪怕自知不是亲生女儿,也待她很好,不是如温氏一般的好,而是如亲女一般的纵容。
一旦有什么大事发生在莫欢身上,温氏定是先看对方家世,在做定夺,莫亭渊不一样,他很是护短。
有时莫欢也想,是不是莫亭渊对换女一事有所亏欠,才待她这般好的。
只是,好归好,前世她落得那般下场,她不信莫亭渊会不知,还有祖母与祖父被温氏和周婉言所害,他这个为官几十年的能瞧不出异样来。
说到底,不过是冷血凉薄,更看重能得的利益罢了。
“父亲是才下朝么?”她随口问了一句,对着枭枭使了个眼色。
小丫鬟当即明白,抱着木板跟在了莫欢身后。
“是啊,今日在商议圣上秋闱的事情。”莫亭渊深深叹一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府中偷盗的事情未曾解决不说,圣上却又派他与兵部侍郎负责秋闱的大小事宜。
这还不算,他们上头还有一位户部尚书全权指引他二人。
“父亲为何叹气?”莫欢不解的问。
总该不会还是因为没抓到偷盗他书房中信笺的事情吧。
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查了好几回,就连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也没能落下。
莫亭渊怎么也想不到,将他书房中信笺拿走的人,正是他视作棋子的女儿。
“圣上秋闱,居然指派我听户部尚书那老儿的命令。”
想起这个,莫亭渊几乎要气的吐血。
朝廷上下谁不知晓他与户部尚书积怨已久,官宣之中不乏圣上亲信,这些事情他怎会不知,却还是指派他二人共事,这不是明摆着膈应人么。
闻言,莫欢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