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偲叹了口气,“这枭枭和云鸯待的时间久了,越发不懂规矩了。”
地龙也敢往小姐屋子里带,这要是一不小心丢在地上找不到可怎么好。
云偲记得枭枭以前很是娴静的。
院子里枭枭不知对云鸯说了什么,二人把铲子丢在一旁,去抓蛾虫了。
这样也挺好,总是拘着自己哪儿能活的开心。
“云鸯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她,定然不乐意了。”她轻笑。
云鸯和云偲可是亲姐妹,幼年时二人逃难从北方来的,父母在逃难途中饿死了,两个小丫头遇到了拐子,最后是老夫人蒋氏从拐子手中买下了二人在府中伺候。
云偲又叹口气,“小姐也太惯着这二人了。”
她们是下人,是小姐的奴婢,早跟着小姐一辈子的,得有规矩才是。
年长枭枭云鸯一岁的云偲经历的更多,想的也更多。
对她而言,老夫人是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而莫欢则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同时也是她们要用性命去护的人。
倘若没有这二人,她和云鸯早就成为黄土枯骨了,何曾想过能安然无恙活至今朝。
莫欢眨眨眼,“我哪里惯了。”
云偲一怔。
想想,好像真没哪里惯着的,但是若如小姐说的一样,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这么细寻思,云鸯干脆就不说话了。
用完晚饭,云鸯和枭枭小了进一个一个时辰的蛾虫幼虫,可算是找到几个。
云偲找来一个小瓮,按照莫欢说的把碾碎的草药放上去,最后把蛾虫放进去,在稍稍的盖上一层碾碎的草药,随后浇上两小勺热水,把盖子盖上即可。
做完这些,莫欢将瓮放在柜子里,只需等上半个月便可见分晓。
翌日早晨,天不过蒙蒙亮,鸡鸣声才响,就有人前来拜访。
温氏急急忙忙洗漱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把人接了进来。
来人竟是瑞王妃身边的秀姑。
自从把周婉言从瑞王府接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前些天她还提心吊胆的,毕竟瑞王妃不是善茬,结果对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