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肆过去闭关十六年, 他进去前外面还没有平板这个东西, 等他出来了,心思也不曾在这上面放过。
他刚刚那一眼看过去只有玉茹, 乍一看还以为是和师弟那留影石类似的东西,都是记录的真实情况。
井元白一挑破, 他讪讪地收回手。
他就说吗, 怎么可能才这么一年多, 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们家霄霄, 算算也快成年了。
凌云肆叹息一声,双手背后, 但眼神还定定地看着平板。
“师父,要去看看吗?”井元白小声问道,提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选项。
凌云肆的眼神游移两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被刺痛, 他摇头道, “不了。”
想, 当然想。
可是现在的他还不敢见温玉茹。
数不清的愧疚, 悔恨, 加上当年的爱恋, 种种情绪沉淀在心底, 不仅没能被这一年多的时光掩埋,反而发酵得越发深沉,只要一想起, 心头就好似被千军万马压住了一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被师弟骂过那一通之后,他曾经拖着病体,瞧瞧跑到附近村镇普通人家里看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从小,父母告诉他,夫妻要举案齐眉。
但他在那户人家里听到妻子对着丈夫毫不犹豫的教训,“谁让你把钱花这里了?给我买这包有什么用?真是乱花钱!”
丈夫掩饰般地哀嚎几声,“你的包都旧了,该换了。”
“那你的大衣怎么办?这马上都要过冬了……”
“没事没事,去年的款式又不是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