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她还是以一个嫌疑犯的身份踏进来,但是现在她就是自由身了,那些曾经见过面的警员们也不知所终了。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当初那间审讯室。
她看着那扇记忆里永远也忘不掉的门,和那里面的审讯桌。
“借过一下,谢谢。”几个巡逻队的成员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进来。
阿黛尔很自觉地让到一边去。
巡逻队成员不负责审讯,所以过了一会儿,几个法务部的警员走了过来,他们的身上别着法务部专用的徽章。
看到阿黛尔,他们微微一点头,便走了进去。
“你被指控用假身份混入城内,请交代你的犯罪经过。”警员冷声训斥道。
阿黛尔本来都要走了,但是里面警员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造假身份?
虽然阿黛尔的身份已经过了明路;而且布鲁克一家都死了,甚至最后的证据——那栋小房子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可以说,只要不是克莱顿往外说,她的身份就不可能再被曝光出来了。
而克莱顿和她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根据对方的头脑,绝对做不出来这种蠢事。
但是阿黛尔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装出一副刚刚发现墙上还有一幅美丽的油画的样子,点着头,一脸苦大仇深地“审美”。
那个人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所以也不耍滑头,老老实实地交代。
“……于是,我就给了他五百镑,让他帮我搞到一个男爵的身份……”那人痛哭流涕的,不似作假。
五百镑?阿黛尔一愣。
这一行业的差价有这么多么?阿黛尔清晰地记得,她自己的身份是花了9镑的。
那个时候阿黛尔觉得这是一笔巨款,毕竟想想看——九镑甚至足够一个小贵族一周的开销。
但是以她现在的眼光回顾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布鲁克已经是贵族里面比较穷的男爵了,但他也留下了200镑的银行支票和一栋坐落于贵族区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