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拿银子,别给我废话!”钟凌儿不耐烦道。
史管家站着不动,还是不松口,“您就别难为老奴了,账上没银子,您还能让我给您变出银子不成?”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我爹的月俸再加上商铺庄子上的出息,一共有多少你我心里都有数。就算我娘的例银用光了,账上还能分文不剩?若真是分文不剩了,那我真该怀疑是不是管家你自己昧下了!”
钟凌儿也不傻,她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祖上略有薄产。
说起来,他们祖上和迟意的外祖家,也就是江南钟家,多少还沾点儿亲戚。
当年他们家跟着江南的钟家沾了光,很是富贵过的。
传到他们这一辈儿,虽然败了不少,但依旧比一般官家强上许多。
史管家用这种话搪塞她,她是傻了才会相信。
果真,见钟凌儿这么说,史管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他微微弯了弯腰,声音也小了下来,“不是老奴不给,实在是这个月真没有富裕了。老爷刚抬了房小妾,二太太那儿又支了一笔银子出去。您再让老奴往外拿,是真拿不出来了呀!”
史管家口中的二太太,其实就是钟父的妾室,因她生了大少爷和二姑娘,在府中的地位自然高人一等。
更因为钟母常年卧病在床,管家权自然就落在了这妾室手中。
一听这话,钟凌儿就知道肯定是姨娘从中作梗,故意使的坏。
她平日里隐忍惯了,因为母亲生病,弟弟年幼,父亲的心更不在他们的身上。
她为了护住母亲和弟弟,没少在姨娘跟前儿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