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低垂着眼也没有看向她,而是施施然的坐在了封空崖旁边的座位上,那位让出位置的掌门忙后退戒备。
苏衾理了理衣袖垂着眼道:“如今的小辈竟这般不懂尊卑,想我从前随师父来太一剑宗,封掌教的师父带着掌教与其他门中弟子,扫榻恭迎,你还叫我一声苏师伯呢,现在连礼也不行了。”
绪茕十分想笑,小珍珠摆了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谱。
但在场的确实没有一人,比苏衾的辈分高,又畏惧他的修为与幻术,无人敢轻易冒犯。
封空崖掌教起身带着弟子们,拱手与苏衾道:“晚辈封空崖,见过苏师伯。”
其他掌门也跟着拱手,心中无不震惊,千百年过去了,苏衾竟然还是这副模样……半点没有衰老,他活到今日也应当上千岁了吧?
苏衾坐在椅子里,眼皮轻轻抬了一下,扫了一眼封空崖身后的封白,笑笑道:“不过如此,阿茕的眼光竟越来越差了。”
绪茕站在台下,无语的看他,倒也不必如此拈酸吃醋,阴阳怪气,人家封白也没有差到哪里。
其他人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脸的困惑。
苏衾摆摆手,朝着被他丢下来那人一点,那人脸上的面纱和堵着嘴巴的布全部散了开。
贺掌门第一个认出来,那不是……
“祖父!”闻人泊之惊的扑过去,浑身是血的将那人扶了起来。
可不正是,闻人世家的老祖宗,闻人泊之的祖父,闻人知吗?
绪茕看了过去,只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这会儿正瑟瑟发抖,喘息不定的回过神来,看见苏衾又慌忙低下头,跪在了原地。
“闻人世家,是什么玩意,倒也敢拿出来吓唬人。”苏衾靠在椅子里,慢悠悠的道:“闻人老儿,好好教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孙。”
闻人知忙应是,扭头看着血淋淋的闻人泊之又心疼,又不得不对他说:“泊之还不跪下认错。”
闻人泊之脸上已没了血色,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