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模型?”唐义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叶祖成这间卧房陈设简单,再加上唐门其余四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可有可无的应承下来:“这倒没什么难的,一晚上便能做好。”
唐门的人趁着暗室炸毁之前画下来了整个卧室布局图,当天晚上,爆炸的轰鸣声再次响彻整座山庄。
早有先见之明的十三早早在傅长乐耳朵里塞了棉花,傅长乐本身又大病未愈睡的昏昏沉沉,直到次日一早才知道炸暗室寻人的法子,也失败了。
“计算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暗室与暗道之前的那扇门实在太碍事。”唐义说到这里简直头疼,“原是想一次爆炸解决问题,不曾想那扇石门因此彻底堵住了暗道口,用你说的那法子也撬不动。”
更糟的是根据他们的推测,若再用一次炸/药,这暗道怕是承受不住整个崩塌,因此这会儿连唐义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弄不好,彻底堵死了通往密林这暗道。
“行了,不说这个,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唐义一抬手,身后的唐礼将一座精巧至极的卧室模型摆在桌上,“按你说的,没做暗室,门也是被踹坏之前的。”
傅长乐伸出两个手指小心翼翼地拉开半掌高的房门,趴在桌子上往里一望,桌椅床凳、特制冰鉴一应俱全,细心的唐门众人甚至连门槛上的软皮都完全复原了。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们还刻了一个握着扇子低着头小人,用来替代被割喉而亡的叶祖成。
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就将整间卧房复原到如此程度,就连傅长乐都忍不住赞叹:“厉害!”
唐义还是头一回从听风阁这位言辞如刀句句戳心的左护法嘴里听到好话,不怎么习惯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耳朵,起身开口道:“你看着玩吧,有哪里要改的就找唐礼。”
傅长乐要这模型自然不是为了玩,她趴在桌子上,对着模型用尽了办法,也没能做到在不上木栓的情况下将门锁死。
“左护法,吃药啦!”风轻端着托盘稳稳当当进屋,“十三被封大夫叫走了,今天由我来监督左护法喝药。”
傅长乐脑子本就乱糟糟的,被这冲天的药味一熏,更是头疼的直按太阳穴。
“左护法,封大夫说了,这药得赶紧趁凉喝,什么什么零度药性最好,你快喝吧,不然一会儿该变温了。”风轻这段日子也知道他们这位左护法最怕喝药,于是好声好气劝道,“这冰快化了,来来,趁凉赶紧的。”
傅长乐这才注意道药碗周围堆了一圈冰块,她似乎想起些什么,顺手取了快冰放进模型卧室的冰鉴中,然后才端起药碗吐槽道:“这怎么还有要趁凉喝的药。”
不管怎样,这凉药热药都得乖乖听大夫的,傅长乐苦着脸一碗干了,又转头继续琢磨模型。
封悠之许是料到这不听话的病人,干脆直接在药里加了些安眠的成分,不一会儿傅长乐便哈欠一个接一个。
美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的傅长乐第一件事依旧是去找桌上的模型。
休息过后脑子清楚多了,傅长乐一边伸着手指头去拉模型上的房门,一边思索还遗漏了什么。
可这一拉,却没拉动。
傅长乐瞬间精神了,她挺直腰背,手指微微使劲——
这门,依旧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