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于是,看似巡守森严的李天王大营,实则是一个不堪一击的花瓶。
唯一的安全感,就是周围还能看到同伴。
这是一种“天塌大家死”的奇怪执念。
可就在大营与密林相接的地方,一个小土包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几只蚂蚁举着枯叶,自土包上列队而过,被一根毛绒绒的手指“喯”的一下弹飞!
两只亮锃锃的眼睛从土堆里漏了出来,目光死死咬住眼前的大营。
在这个土包不远的一颗树上,两只猫头鹰就那么赤裸裸的站在树杈上闭着眼睛休息。
等下天黑了,他们就可以明晃晃的用自己那两个探照灯一样的大眼睛对大营进行一整夜的扫描了。
不是嚣张,是真的没人来管。
天上,两只山雀叽叽喳喳的飞过,这在山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不过那些老爷兵听不懂这两只山雀在叽喳着什么。
“傻叉,傻叉,傻叉,我们是细作……”
山雀之上,是一只盘旋的黑色苍鹰。
他已经盘旋了很久了,久到他已经动了要落在山寨里滚木搭建的营房上歇歇脚。
甚至连密林和营寨连接的空地之下,也没闲着。
一群鼹鼠正在紧张的忙活着,由各个方向向着营寨打出连通的洞穴。
土包里的黄鼠狼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毛色与周身覆盖的枯叶和腐殖土相差无几,成了他天然的迷彩。
就连他的小脸儿上,也被烧出的碳灰抹成了一道一道的斑纹。
大王说,这是特种作战的标配。
至于什么是特种作战,猴子没有讲得那么清楚。
不过小妖们嘴里的斥候或者细作,在大王那里被称为间谍。而这种探马的行为,被大王称为渗透。
渗透,怎么听着都有些怪。
剥开了头上乱七八糟的腐叶和树枝,黄鼠狼突然灵活的从土堆中蹿出,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