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两口气,鼻尖泥土和花草的芬芳并没有让人冷静多少,闭上眼,喉结快速滚动了两三下,再猛地睁开眼时,眸中清明不复。
几乎是一瞬间,战况急转,常年握剑的宽大粗粝的手掌捉住了两只肆意作乱的小手,手腕交叠着被高举头顶按在草地上。
他敛着眉一言不发,快速除去了碍事的繁琐,黑夜里那具躯体像块散发白光的暖玉,只是看着已经可以想象入手的细滑和温暖,指骨稍稍用力便可变幻出各种形状。
傻清记得小时候,许家伯伯曾送给他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玉佩外形是一只窝在地上歪着脑袋睡觉的小马。
玉马外形圆润饱满,凹凸有致,雕刻也非常精致,祥云纹鬃发,微阖的大眼,蜷缩着的四肢,因为常握在掌心把玩,每一处细节他都记忆深刻。
一如此时。
但离开许家之后,他被没收了很多东西。玩具,零食,和伙伴,小玉马也不知所踪。
如今失而复得,自然爱不释手。
两截雪白细长的小腿挂在肌肉纹理分明的臂弯,花草被压倒了一大片,天边弯月也害羞躲进了云层里。
月亮升到头顶时,傻清拥着她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下次不准这样。”
纪圆指腹抹去他鬓角汗水,笑嘻嘻答,“好,下次我还这样。”
傻清捉着她手仔细检查,好奇那藤蔓是怎么长出来的,纪圆又给他演示了一遍,藤蔓灵活得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听从她的命令蛇一般缠上了他的手腕,尖端还冲他晃了晃像在打招呼。
傻清看着那几条翠嫩的藤蔓,想到她刚刚用那东西对自己做那样的事,脸再一次迅速涨红,像个娇羞的小娘子嗲怪一声:“你好坏哦。”
纪圆大笑。
之后的两天,纪圆一直在练习对草木生长的控制和藤蔓的操纵,身体也在渐渐好转,作息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