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打鼓,完了完了,媳妇儿要炸了。

萧执冷着脸,捂住锦鲤符的手发抖:“那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真不是我的。”

“爹,你不认我了么?”

“你娘是谁?”萧执声音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男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拽着衣襟怯生生的摇头:“我不知道……”

时乐追问:“连你娘是谁都不知道,那你又怎知我是你爹?”

男童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时乐,时乐也看着他,突然,男童圆溜溜的眼睛凝了一层水雾,片刻,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孩子一哭,时乐就彻底懵了,质问的话再问不出来。

萧执转向他,兴许是看出了不对劲,面色稍稍有了好转:“拿他怎么办?”

时乐道:“先安顿好吧,虽不是我们的孩子,但怪可怜的,给他吃顿饭换身衣裳,等他爹娘来领。”

萧执虽不乐意把这威胁到他存在的孩子留在涂煞宫,可既然时乐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再反对什么。

“爹……”

“……”看到孩子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时乐又有些不忍心,走过去揉了揉对方脑袋:“我不是你爹,放心,我会给你找到爹娘的。”

男童不乐意,却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因为除了那张皱巴巴的锦鲤符,他也没更多说辞了。

萧执命人将男童安置妥当,就拉着时乐继续回他们的婚房,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到底怎么回事?”

时乐漫不经心的耸肩:“我猜,这孩子是无处可去,又不知从何处弄了张我曾经的锦鲤符,又恰巧知道我的身份,来寻依靠了。”

“……”

看萧执不作答,时乐曲起手敲了敲他积雪千尺的眉间:“你怎么回事,这么不信任我?”

萧执抿了抿唇,也不多说,抱起时乐扛在肩上就往屋里快步走,胆战心惊一场,要好好吃一顿才能弥补回一二。

“萧执,你过分了,又折腾我?”

“你难道不舒服么?”

“……我累了。”

“没事儿,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丧心病狂!”

时乐笑骂,倒是在萧执的怀里几乎软成一团烂泥,任对方揉捏亲吻,数度释放后,真的是做着做着就昏睡了过去。

每次折腾完,时乐总是翌日的午后才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难得发现萧执不在身侧。

刚开始他也没在意,后来突然想到昨晚天降儿子的事,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某处胀痛,潦草的穿衣洗漱,捉了个鬼奴就问大小姐去了哪儿。

当得知萧执去找那孩子之后,他急得背后一阵虚汗,大小姐在某些方面心眼儿小,可容不下对时乐一口一声爹的男童。

时乐朝男童的住处冲了去,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萧执立于一旁,听到开门声望向时乐:“你这么快就恢复了?”

“……”时乐朝屋里张望,视线在少年身上停了停,有点迟疑,又转向萧执:“昨夜那孩子呢?”

萧执还没作答,少年朝他笑靥如花,脆生生的唤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