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奶奶请二爷去一趟,有事相商。”
闻言,贾琏眉头一挑,心知多半同尤家那母女几人有关,便也没多问,直接转道回屋。
“特意让平儿请我过来,有什么要事同我商量?”
贾琏坐下喝着茶问道。
王熙凤便将今儿请了尤老娘母女三人过来之后的事都详细说给贾琏听,等他心里有数,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尤二姐指腹为婚的丈夫怕是个靠不住的,本身也是个没本事的,根本护不住尤二姐这般花容月貌的妻子,更甚旁人给几个银子,就能让人……”觉得那些话过于肮脏,王熙凤没直接说出来,但贾琏也明白王熙凤话中之意。
他眉头微蹙,“那尤二姐竟是个有婚约在身的?”
这若是真被贾珍糟蹋了,被人拿住了话柄,他岂非要被人攻讦?
旁人攻讦你可不管与你有没有直接干系,只要能抹黑你就足够了。
“今儿听尤家老太太的意思,宁府那位似乎已经给了准话,要帮尤二姐退了这门亲,那人是个什么东西,爷还不清楚?我就怕到时候闹出什么难堪的事,给二爷添麻烦。”王熙凤道。
甭管贾珍是不是同贾琏闹翻了,但毕竟是一个家族的兄弟,在旁人眼中,贾珍就是贾琏的同族兄长,至于你们是不是关系不睦,旁人不会管这些的。
贾珍身上毛病一大堆,但大多是京中纨绔惯有的毛病,不足为奇,可是盯上儿媳,瞧中人未婚妻逼人退婚,这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贾琏官位步步高升,地位越高,便却清楚自己的处境很危险,看似他如今深得皇帝宠信,但他的根基尚且不稳,且朝中根本没有能跟他相互扶持的人,王家那边虽然有王子腾,但王子腾只是王熙凤的叔父,跟贾琏关系便更远了,或许因为姻亲这层关系,他和王子腾是一条船上的人,但真要说王子腾给他多少帮助,那却是妄想。
内宫中元春生下了皇子,皇上为其取名为祚,这意思简直昭然若揭,这又将元春推到风口浪尖。
纵观贾氏全族,如今能入朝给贾琏分担压力的,竟是一个都没有。
没有人能帮贾琏分担压力,贾琏只能一个人独自抗下一切明枪暗箭,还要盯着族里那些不老实的人,比如他爹贾赦,比如贾珍!
宗族既是贾琏的退路,又是贾琏的负累,他不能抛下,便只能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