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如今虽然已经入仕为官,但毕竟羽翼未丰,这事儿还轮不到他做主。
回到屋里的时候,王熙凤还在看账,见贾琏回来,便问,“如何?”
“金陵新上任的知府是二叔走关系推荐上去的,二叔已经书信一封给那位大人,让他处理。”
这事儿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苦主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遇上薛家这样的世家,这之间的差距就像蚂蚁和大象,一脚就能踩死你。
王熙凤倒也不蠢,一听这话便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二爷……心情不好?”
贾琏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我如今说是新科状元,实际上在府里说话根本就没什么分量,也就能压一压下头这些奴仆。”对上他二叔,他还是没有做主的余地,除非他有一天官职权利高过贾家所有人,贾家才是他来做主。
今日之事,让贾琏颇为受挫,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野心,若是……他能像王子腾一样深得皇帝宠信的话,他今日那些话就能说出口了吧?
闻言,王熙凤多少明白贾琏心中的苦楚,毕竟论起来,贾琏才是这荣国府正经的继承人,但是这府里的下人大多都去奉承宝玉。
要不是贾琏自己争气,考中了状元,底下这起子人还不知如何作践他呢。
“二爷天纵之才,二十出头便考中了状元,还是连中三元,普天之下有几个?二爷早晚能封侯拜相,不必如此气馁。”
王熙凤确实坚信贾琏总有一天能封侯拜相,贾家跟贾琏同辈的这些子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贾琏的,今日贾琏做不得荣国府的主,不代表来日也不可以。
总有一天,这荣国府会是贾琏和她的。
贾琏虽然没有被安慰到,但是王熙凤对他的信任,他还是很受用的。
“我去书房看会儿书。”烦闷的时候也只有看一看书能缓解心里的郁闷了。